第一百一十四章[第1頁/共4頁]

“……甚麼？”

“我空有滿腹經綸，忠心報國，那君王卻恰好寵幸佞臣，誅殺我等忠良！”

那女子卻桀桀地笑了。她爬起來，舉起殘破不堪的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經腐臭，暴露了森然的白骨：“你既開了心眼，怎能不知我那枉死的孩子在那裡？！你既然曉得我兒子的遭受，為甚麼還要保護這六合！我倒要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甚麼做的，竟是這般硬，這般黑！”

“厭夜，你縱是靈力絕頂，仙法絕世，卻也不成能抵擋住這六合間自創//世以來統統人的怨唸的！”

天帝道：“月卿，請向諸仙閃現八極螯足。”沈如夜依言，鴻蒙觀天鏡中的場景已然是正東麵的螯足。但見那螯足高逾萬仞千丈，頂端直入雲霄，恍若劈開長空，刺穿大地的軸。那螯足質地細緻溫潤，彷彿玉石，卻比玉石要堅固不曉得多少倍。其上砥礪著虎魄，金剛，瑟瑟，靺鞨等珍奇寶石，寶石擺列看似混亂，卻暗合大巧不工之意，其現陰陽兩儀，太極生萬物之意。但是，這螯足之上卻有一名身著水色衣裙的仙子，頂風卓但是立，雙手捏訣，以法力護住了東方螯足！

那些聲音先是混亂，但是終究，竟垂垂會聚成同一個聲音。

陸欺霜諦視著被監禁在怨氣當中的沈厭夜。他的雙目已經是一片迷濛，睫毛微微地顫抖著，也不是昏倒著，還是復甦著。垂垂地，淚水從他的眼角悄悄地滑過。他的喉結動了動，吐出了幾個氣音。陸欺霜附身上前，將耳朵切近他的唇邊，才聽他道：“六道……百苦……百姓……何辜……”

“……”我天然但願。

且說離恨天上，淩霄殿裡，內心焦心的眾仙正試圖解讀巫陽給出的“答案”；八極螯足上，八位不出世的神仙們正儘力維繫螯足安穩，製止怨氣進入人間。再說這邊的沈厭夜，現在處在那黑壓壓的怨氣中心。那些怨氣像是天涯沉重的烏雲，期間還模糊異化著謾罵聲，痛哭聲，呻//吟聲，尖叫聲，聲聲刺耳，像是有人用兩柄刀硬生生地捅入了他的太陽穴。他揮劍試圖想要遣散那些怨氣，陸欺霜見狀，便大聲笑道：

巫陽偏頭看向天帝，似是在扣問本身該不該答覆。天帝未曾點頭，但是也未曾首肯。巫陽便答了他們的話：“少陰無端生太陽，離震乾兌紊綱常。四象順逆終無解，便取舊物續天罡。”

……

沈如夜這纔回過神來，對著天帝單膝跪下：“臣在。”

“月卿免禮。朕剛纔想，陸司命縱起了這怨氣陰風，不知對人間有甚麼影響。”

接著，天帝又命沈如夜在鏡中向世人揭示了彆的七柱螯足之上的場景。殘剩的螯足亦是由七位法力高強的仙靈維繫，但是他們多數未曾涉足淩霄寶殿，在飛昇後也隻是辟了一處仙山洞府，在此中或隱居，或入定，不入眾仙的視野。眾仙皆明白，令他們鎮守螯足，是天帝的詭計。天帝老是能在危難之時，提早想好對策。是以，他雖看上去似是甚麼事情都不掛在心上，但是眾仙還是對他畏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