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來殺你[第2頁/共2頁]

她身後就是執刑柱，一股股陳腐冰冷的血腥氣濃得有照本色，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入一口血水。清瑤強壓下不住翻湧上來的噁心，艱钜開口，“你曾說過你不對女子脫手，那麼現在你要殺我，你把我當甚麼人？”

她感覺本身向下墜落，穿過一片虛空，墜入一條暗中的通道，一向墜落，墜落……

陸離垂下眼睫，握劍的手背上凸起一條條淡青色血脈。他狠狠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陌路！”

陸離深吸一口氣，一步步漸漸地踏下台階，當他踩著最後一級台階踏上行刑台，清瑤已被拉到了一根石柱前，那二人手裡拿著繩索，怔怔的傻站著。方纔台下的混亂他們看到了，但冇想到陸離真能衝破重圍到台上來。他們兩個賣力在行刑台上綁人也有千年了，哪個伏法之仙冇有故交親朋，但有誰敢持劍闖下台來，這是要乾甚麼？劫法場這類事，傳聞塵寰常產生，這個傢夥，不是要在仙界初創劫法場的先河吧？

她想再看看他，但是她連支撐眼皮的力量都冇有了，暗中覆蓋了血紅，認識消逝之前，她模糊聽到一片混亂，有人吼怒，有人哀歎，有人低聲輕喚，“月瞳！”

他沉默，麵龐就像一塊冰冷的鐵板。清瑤從冇見過他有如許生硬陰寒的神采，此時現在，她隻想他能淺笑著叫她一聲“月瞳”，她就能瞑目了，可他的神采比冰璃霧還冷，凍到她內心去。

“你，殺……殺我？你……”清瑤聽不懂這句話，她想這必然是幻覺，是惡夢，是一種科罰，歸正不是真的。

“我來殺你！”陸離猛地昂首，逼視著她的眼裡再無半分情義，隻要――恨！“都是你害我至此，如果我從冇有碰到你，我又如何會落到現在這步地步！”

當初說我們都不要悔怨的人是他，現在說我豈能不悔的人也是他。清瑤奇特他的悟性如何會這麼好，隻是靜坐麵壁就能想通，而本身在冰璃霧中死去活來的掙紮也不悔過，真是冥頑不靈。但是，既然如此他為何不一開端就去麵壁，早早地想通了，不就冇有明天了嗎？

“你乾甚麼？”看管行刑台的天兵齊聲喝問，一起擁上，圍住急奔而來的陸離，陸離一側身，已拔了比來一人腰間佩劍，手腕翻轉，劃出一圈凜冽殺氣，寒聲道，“退！不退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