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往事隻堪哀[第2頁/共2頁]

“看來還真是夠大個兒的。”賀雲陽道。

賀雲陽也感喟，“你們是挺不幸的，你們恨那些人也有情有理，但我又冇有獲咎你們，我底子就不熟諳你們，你們何必要跟我難堪？”

蘇奇絞纏動手指持續道，“第二個該殺的，就是夜幽國的老國君，他欺負我姐姐，虐待她，折磨她，我們在他的‘恩賜‘下，過了整整八年不像人的餬口。你想不想曉得最後我們是如何殺他的？”

“那你們是如何逃出皇宮的？”賀雲陽介麵問道。

“你們幫我？”

小吱躊躇了一下，還是抬頭挺胸地應了一聲，“去！“

“小吱，你要想好，我一定真能打得過墨蠱之王的，畢竟它太大了。你曉得的，我如不能勝，那就是死，你如果跟著我，恐怕……“

“公子，我們現在做甚麼？”小吱坐在賀雲陽肩頭閒逛著。

蘇音還是這麼規矩倒讓賀雲陽有些不美意義，他笑笑道，“必然要去，那十幾萬人都是我國中的人，我作為國君，當然得去救他們。”

蘇奇的模樣反而好一點，他本來神采絳紫，現在是冇有一點赤色的慘白，冇了猙獰凶暴，倒是彷彿有了些書卷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哽咽，“黑水牢，就是把人鎖住，泡在又臭又臟的水裡，時候長了，人就會滿身腐敗而死。老國君說必然要等那位妃子消了氣才氣放了奇兒。我就去求阿誰女人，我不能說話，就跪在她宮門前求，但是整整三天，她出來出來，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絕望了，對統統人都絕望了，我明白了，要救奇兒，隻能靠我本身。當天早晨，我就溜到黑水牢去，用石頭打暈了看管，把奇兒救了出來。”

賀雲陽看了一眼，悄悄苦笑，他琴譜簫譜都認得，可這張紙上的樂譜，他一個音也不識得。但他不肯在他們麵前露怯，點點頭把紙揣在懷裡。

“我們先在一間很小的雜物間裡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們偷偷溜上了宮裡向外運渣滓的車，我們就如許逃離了皇宮。”蘇音暴露一絲歡樂的笑，我們被丟到了都城郊野的渣滓場，滿身和渣滓一樣又臟又臭，可我們真的好歡暢，我們終究逃出來了，終究自在了。”

“是啊，它太大了。我們當時都嚇壞了，又怕死，就承諾了做它的仆從。我們喝下了它的血，就變成了半人半蛇的妖怪。”蘇音感喟，“那以後的事你也都曉得了，我們報了仇，把我們恨的人都殺了，做了夜幽國之主，可我們畢竟是仆人的仆從。我們疇前在老國君的折磨下，過的不像人的日子，但我們還是人，可我們現在，已經完整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