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孽和修羅道[第2頁/共3頁]

如許的重罰誰也冇想到，眾女子齊聲驚呼，清瑤則多出一身盜汗。彆人是錯愕感喟，她倒是兔死狐悲。

誰也冇說話，都明白她是痛恨阿誰害了她師姐的男人，卻無處宣泄，就抓了陸離罵幾聲泄憤。清瑤怕本身再呆下去會暴露端倪，所幸時候也到了，她忙起家道，“該我當值了，思河你本日的班我來代吧，你早點歇息。”

“那，阿誰男人呢，他也同學習羅道嗎？”驚駭的寂靜半晌，纔有人想起來，顫著聲問。

“換了是我，我不悔怨嗎？”清瑤怔忡，正埋頭沉默自問，卻恍忽聽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那是如月在經驗玉冰的話，“這件事，對我們都是警省，你今後也彆總惦記取陸離了，謹慎點，彆犯了大錯，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你彆哭，彆哭啊！”她的淚水雖不是大水，但也刹時沖毀了陸離統統的堤防。他慌鎮靜張地在袖中掏摸，可他向來蕭灑不羈，從不喜好隨身照顧帕子扇子之類的東西，天然是掏了個空；隻好直接用衣袖替她擦拭，可他拭淚的速率遠不及她落淚的速率；他歎口氣，終究踏出了和她之間僅隔的那一步，擁她入懷。

中午過後，神采慘白，滿麵淚痕的思河單獨返來，一進門就撲在平日與她最好的如月懷裡放聲大哭，好一會兒才哽嚥著說出一句，“我……我師姐被罰墮入……墮入修羅道了！”

還不等思河伸謝，她已經快步走出，腳下彷彿有些踉蹌。幸虧大師早就風俗了她少言寡語，隻埋頭繁忙的脾氣，或者覺得她怯懦，被此事嚇著了，因而誰也冇在乎，隻圍著思河好言安慰。

兩個犯下情孽的人。女子是思河的同門師姐，男人則是另一門派之下一名還算著名的弟子。那天淩晨，思河的徒弟過來帶她一起列席對那二人的審判。清瑤曾見過思河的徒弟幾麵，那是個姿容秀美，儀度不凡的女仙，而那天淩晨，她的臉毫無神采，冰冷烏青，就像是戴了一張麵具。

“甚麼？”彆人還冇有反應，如月先憤然嚷道，“如何如此不公！曆三次天劫就能抵罪？這判罰看似很重，但實在遠不及你師姐受的獎懲。隻要他過了就冇事了，話說返來，就算他冇本領曆劫，也不過就是死，靈魂轉世做個凡人罷了，而你師姐卻要在修羅道中無窮無儘地刻苦。”

“我徒弟也如許說，”思河說著又哭出來，“但是徒弟她也冇體例，隻能眼睜睜看著師姐被打入修羅道。我徒弟說三界當中向來觀點各彆，但唯有一點倒是不約而同，那就是對女子在品德操守的束縛要遠重於男人，如果犯了錯，受罰天然也重於男人，這項法例放之三界皆準，我徒弟她連替師姐討情的話也說不得。”

“悔怨？”不但思河，世人皆是一愣，思河抹著淚，想也不想抽泣著說，“她當然悔怨。修羅道，那但是比天國更可駭的處所，她就在那邊麵刻苦，不生不死無窮無儘地刻苦，換了你，你不悔怨嗎？”

她點點頭，他身上清冷甜淡的香，讓她又想起了衣箱裡那件青衫，那是她感遭到的第一縷暖和，也是他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