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樹倒猢猻散（2）[第3頁/共6頁]

話到此處，實在已經是大逆不道的誅心之言了。

“……謹此奉請!諸天神魔來臨此地，吃緊如律令我等遵循天皇禦筆旨意，敬奉香燭祭品在此，還請九幽玄冥之地的仆人……糟糕快跑”

——公卿世家有巫女、陰陽師和家神驅除病邪，有四方“勤王義士”進貢的酒菜糧米，天然能夠吃苦無憂，沉浸在王政複古的名譽夢幻當中。而斷了生存的普通市民，卻隻能在饑餓與病痛中掙紮了。

堆滿渣滓的肮臟街道、搖搖欲墜的襤褸板屋、麵黃肌瘦的病弱市民，溫馨到近乎死寂的空曠闤闠。

並且，陰陽寮的戒律繁多，稍有不慎就會侵害靈力，更彆提每年都有一兩百天的齋戒要守，乃至於陰陽師們名頭雖大，日子卻過得還遠不如神社裡那些吃香油錢的祭司和巫女。

一名留著長鬍子的老年陰陽師，感喟著將一卷泛黃的絲絹古籍丟在地上，憂?地說道，“……老夫自以為是冇這個本領將它收為式神，你們中間又有誰能有實足的掌控？”

並且，為了製止他們差遣神魔禍害人間，陰陽師這個職業從出世開端，就遭到很多製約。特彆是不能隨便殺人，如果造了太多殺孽，就會遭受五雷轟頂之類的天劫，任憑你本領再高也躲不掉。

“……我等陰陽師，乃是憑藉朝廷而生，朝廷強大，則我等亦可分享國運，朝廷式微，則我劃一樣日趨式微。當年安然朝的那些陰陽師何其刁悍，可還是也冇能擋住關東軍人的肥馬大刀。現在我等具有的微小法力，與安然朝的前輩前人比擬，實在是天壤之彆；而西洋鬼畜的堅船利炮，與當代軍人的弓馬刀槍比擬，亦是天壤之彆除非高天原眾神下凡助戰，不然那真是萬分之一的但願都冇有了”

隻是在這頓痛苦的進餐以後，他們對朝廷的怨氣也不免更大了，話語間天然也變得更加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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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遵循朝廷一貫以來的不著調做法，這對策天然也是最荒唐的……

某位陰陽師如此抱怨說，“……當今的這位聖上啊，明顯本身是天照大禦神的後代，可為了起兵倒幕，卻和天照大禦神的死敵，鬼域之神月讀命私行締盟，還許下一大堆底子冇法兌現的好處，說是數典忘祖都不為過，也不怕遭天譴……唉，現在京都城裡隻剩下幾千兵馬，統領這些人的緋月宗一郎固然也算名將，在長州藩打過很多標緻的敗仗，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他手頭這點兒不幸的兵力，卻要在無險可守的京畿平原，頂住大阪那邊上萬西洋兵士的進犯，實在是讓人感受但願迷茫啊”

一名年青的陰陽師拂了拂儘是灰塵的衣襬，順手丟掉某張燒焦了半截的符籙，氣呼呼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