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最淺的地下城（下）[第2頁/共3頁]

跟上麵的驪軒城一樣，這座“最淺的地下城”，一樣也是一座荒廢破敗的都會。.

“……我們已經到了，這位是微光城的市長菲特拉斯.暴風先生……”

驪軒女王伸手指著那位坐在門檻上的老矮人，對菲裡一行先容說，“……好了，請市長先生翻開大門吧，他們就是賢者大人指名要訪問的西方來客”

都會的底部，或者說是“乾枯的地下湖床”，被砂子埋葬了一小半，另一大半則儘是嶙峋的怪石，以及各式的渣滓堆。行走起來彷彿登山越野，腳指頭被磕得生痛，的確比在戈壁中跋涉還要辛苦。

在巨蕈叢林的前麵，終究呈現了另有住民的街區，很多閒置的房屋，都被改革成了蘑菇培養場，而另一些鋪著乾草的臟臟籠子裡，則豢養著吱吱叫的沙鼠。一些麵龐蕉萃的灰矮人、地底侏儒和牛頭人，如同遊魂般在狹小的巷道內“飛舞”著，看上去體型都很肥胖，精力麵孔特彆糟糕，彷彿三天冇用飯的模樣――按照女王的先容，彷彿是因為糧食完善而下達了製止釀酒令的原因……

奇特的是，這裡固然是一座以灰矮報酬主的都會，菲裡卻未曾見到一座冶金作坊，與這個天生的礦工種族的本性極不相稱。向女王扣問以火線才得知，本來這座微光城的礦脈早已乾枯，矮人們除了打磨黑曜石和蒔植蘑菇、豢養沙鼠以外，底子無事可做。就算有少量從外埠販運過來的生鐵和鐵礦石，也是在上麵的驪軒城停止冶煉和鍛造，不會那麼辛苦地把東西運到地下來。

女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不好指責甚麼，隻得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其彆人也跟著魚貫而入。落在最後的菲裡，看到那位老矮人還趴在地上直哼哼，便疇昔扶了他一把，“……唉，在這片見鬼的死邪術區，不但醫治術冇法用，我的醫治藥水彷彿也見效了……您還能撐得住嗎？”

――用“曾經是聰明生命聚居地的渣滓堆”這個定義，來描述現在的微光城，真是一點也不嫌過分。這裡住民希少，荒涼一片，除了岩石和砂子，看不到任何活物。沿途的四周，目光所及都是千奇百怪的渣滓和廢墟。因為住在上麵的驪軒都會民，彷彿是把這裡當作了最費事的渣滓填埋場，甚麼襤褸玩意兒都往下丟，就差冇直接拉一根下水道來傾倒糞尿了――因為要把糞尿弄到耕地裡去肥田。

老矮人抬開端來，深深地打量了菲裡等人幾眼，這才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鑰匙已經很陳腐了，並且較著有斷了又接的陳跡，他回身將鑰匙插入鎖孔，轉了轉，收回一陣清脆的哢嚓聲，但卻冇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