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甲府初戰（5）[第2頁/共5頁]

“……兄長大人，我看此戰甚易耳。甲府城內存糧豐足，軍器甚多，又有水源可用，而仇敵不過是一幫打家劫舍的流賊草寇，既不通兵法，又冇有後盾，手中兵器也甚是粗陋。我等如果坐擁城池還不能恪守的話，那可實在是就要貽笑風雅了”

如此自傲滿滿地說話的人，是代官油川秀水的弟弟油川秀惠，一名穿著非常光鮮的年青美女人：一身白衣紅袴上覆著成套滾金邊的純白軍人鎧甲，腰際繫著烏黑的絲綢箭囊與鑲金佩刀，每當開口的時候，頎長的眉毛就會高高上揚，顯得非常自大的模樣。

“……固然本官已經命令封閉渡口、鑿沉渡船、緊閉城門，並且分散城下町眾入城暫避。但是眼下時價春季水枯之時，釜無川之水位日淺，平凡人渡水過河甚是輕易。如果賊兵大肆來襲，戔戔一川淺水實在難以阻敵，還需在坐諸君合力奮戰，搏命抵抗來犯之敵纔是……”

看到世人對此彷彿非常鎮靜的神采，油川秀水忍不住又歎了口氣，給這些看不清情勢的傢夥劈麵潑上一頭涼水，“……但題目是，這些火器都冇人會用啊”

此時已是月色潔白的深夜，世人因為錯過了晚餐，皆感覺饑腸轆轆，代官大人便號令仆人在天井間擺上些茶果點心，草草用過充饑。如果平常時候，愛好風雅的油川代官，或許還會請出他從江戶吉原花街帶來的歌ji，給大師獻藝一曲。但眼下誰都冇表情招伎侑酒，隻是悶聲不語地喝茶吃糕點。

——畢竟，眼下的江戶城已經被一把大火燒成白地，而朝廷和天皇又把他們斥為逆賊，然後連德川家鳴將軍都在京都宣佈去官納地，是以江戶幕府當局統治這個國度的大義名分和合法性，等因而已經完整消逝了……幸虧，在這些好天轟隆普通的凶信傳來之前，本年該當交納的秋糧就都已經全數入庫，不然油川秀水還真不曉得能不能如數征收上來。

更可悲的是，就是這麼一堆連叫化子都不如的烏合之眾，內部還要分紅十幾個團夥，相互之間牴觸、火併不竭，始終不能推出一個能夠服眾的首級人物。另有很多本身都不曉得本身歸誰管的“個彆戶”盲流，看景象跟著大隊人馬揀點邊角料，誰那邊有油水就跑到誰那邊去，拚集著混口飯吃。

當然，也不能希冀這些連法力都冇了的和尚能死戰到底——估計多數隻是略微裝個模樣，大抵上能夠對佛祖交代了，就會發一聲喊一鬨而散了。

“……城外靈泉寺的方丈和尚慶德上人，聽聞流賊詭計攻城，便策動全寺僧侶及信徒，湊出僧兵三十員，於釜無川畔築壘扼守渡口，嗯，實在是忠義無雙……他方纔派了個小沙彌過來，但願我們供應兩門大炮、二十杆洋槍，另有配套的彈藥，諸位感覺是給還是不給？”

半晌以後，伴跟著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本來就堆積在這間官邸中等動靜的世人，聞訊以後很快便堆積到了這間和室。然後一個個一聲不吭地把鞋換掉，再遵循武家禮節低下腦袋，膝行到房間中心跪坐下來，悄悄地等候代官大人開口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