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六、最後的滿洲人[第2頁/共4頁]
陰暗的夜空中,一輪彎彎的新月兒在雲中若隱若現,散著清冷昏黃的光芒。
而山顛的一人一馬,卻在風中紋絲不動。遙遙瞻仰疇昔,的確彷彿沐浴在熹微晨光當中的一尊石雕。
隨後,預示著舊帝國滿洲人殘存權勢病篤掙紮的新一輪烽火,在江南之地又一次燃起。
跟著一串富有穿透力的清脆馬蹄聲,透過陰暗的夜空遙遙傳來,一麵用金銀絲線刺繡而成的三角形黃龍旗,也在黑黝黝的山林間逐步呈現,並且緩緩探出了山頭。
――雪亮的刀刃,映著初升的朝陽,一時候光芒四射,幾近把人晃得睜不開眼睛。
此時,李華梅已率艦隊及本部兵馬,於二十九日登船撤離安慶,把城池留給新任的安徽督軍文德嗣。
dr1994年,康德三年十仲春三旬日淩晨,安徽省長江北岸,安慶城郊野。()[()]
――康德四年,或者說共和元年一月初,魏王完顏楚白及其所部兵馬,在皖南鄉間某地,與早已走投無路的康德天子禦駕彙合,隨後又6續收攏了一些散落在處所上的八旗潰兵,大抵湊齊了三千人。
麵對著舉國皆叛的絕境,縱使這些幸運偷生的滿洲人們,心中再如何的不甘,但是僅憑著這麼戔戔一兩千懦夫,前無來路,後無補給,舉目皆是仇敵,又還能有甚麼作為?
當時候,在彆人的眼裡,我們的這些先人,就彷彿螞蟻撼大樹普通不自量力可他們終究卻硬是百戰百勝,以弱破強,打下了中原這片花花江山你說,他們當時的本錢,莫非就比我們現在更多嗎?”
――實事求是地說,也怪不得這位滿人武官的表情如此懊喪:天下各省皆已叛離,帝都南京也已淪陷,大金朝廷的黃龍旗下,今後再無寸土片地。他們這戔戔一兩千兵馬,已是大江北岸獨一遺存的朝廷官軍。而在大江對岸的江南之地,康德天子的禦駕也在東躲西藏、惶惑不成整天……在**黨四周散的傳單當中,已經把這位國破家亡的滿洲天子,嘲笑成是“無地之君”了
如果細心察看的話,便能夠現固然他的身材相稱高大,但卻削瘦得可駭,的確能夠說是皮包骨頭。頭也是枯黃混亂,毫無光芒。而在那蕉萃枯瘦的麵龐上,更是充滿著一抹冇法粉飾的仇恨與悲慘。
唯有慶賀天下**勝利所施放的鞭炮紙屑,以及文德嗣督號角令各地“**魁首”停止“戰役建國大會”的傳單,還散落在城內一條條大街冷巷的兩側,不時在風中打著旋兒,來回飄零。
但是,就在方纔被**軍光複的安慶城外,這意味著舊王朝皇家權威的黃龍旗,卻又再一次悄悄呈現。
一百十6、最後的滿洲人(月末求票,第一更)
說罷,這位王爺也冇等對方的答覆,就獨自將大辮子纏在脖子上,又慎重其事地戴上了蟠龍銀盔,然後抬手“噌”地一下,拔出了腰間的禦賜戰刀。
被騎士差遣著奮力攀登的戰馬,在山顛的絕壁中間,終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