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五、拷掠追贓(下)[第2頁/共6頁]
守在安慶這座省會的安徽巡撫完顏慶德,乃是皇族貝勒,自號亂世孤忠。此人在李家艦隊鄰近之前,曾經對全城官紳信誓旦旦地演出說,宣稱要在安慶城死戰到底,為朝廷保住這最後一塊國土。
十仲春十六日,南京淪陷的四天以後,大金朝廷最後一支能兵戈的野戰軍,魏王完顏楚白殿下暫駐鳳陽的五萬南征勤王軍,眼看著本身火線的全部河南省,已然易幟**,而火線的都城又已經落入洋人之手,情勢可謂一片絕望,頓時墮入了進退兩難、舉目皆敵的難堪死局,軍心迅瓦閉幕漫。
十仲春十一日,原外務府淨軍內操大統領,現閹黨副總裁郭波,帶領二百餘名親信,等閒攻占南京西方的安徽重鎮蕪湖城,本地殘存的少量綠營、團練不戰而逃,蕪湖知府不知所終。
在他的背後,又有十幾個顫顫巍巍的死硬官員,在哀嚎著大跳“蓑衣舞”——他們都被捆上了澆過油的蓑衣,然後讓苛吏們笑嘻嘻地點火來燒。一時候慘叫亂跳,為“活人茶”供應背景音樂的伴奏……
可即便悲催到瞭如許的境地,在東洋列島都還算不得苛政——真正能夠誘暴*的苛政,那是要在四萬石的領地遵循六萬石的標準來收租子,還要老百姓承擔十萬石級彆的勞役。哪怕把地裡長的莊稼十足獻上去,本身坐在家裡餓死,也仍然湊不敷稅賦……說真的,能忍到這一步才造反,還真是不輕易啊
總之,停止到十仲春二十七日,天下各省皆已宣佈光複,舊王朝彷彿已經被踢進了汗青的渣滓堆。
——就算是一隻秋後的螞蚱,凡是也還能在北風中蹦躂兩下,更何況是曾經起居八座的藩王,以及身為九五之尊的天子呢?
除了這些正在被用刑鞭撻的不利蛋以外,那些列隊等著鞭撻追贓,但臨時還冇輪到的傢夥,此時也是一樣的痛苦不堪……不但是心機上的痛苦,更故意機上的慘痛——他們都被同一塞進了站籠。
菲裡有些糾結地說道,隨即歎了一口氣,“……也罷,就把這些八旗後輩都塞疇昔吧,東北、關東的那些諸侯大名正在兵戈,每天都要死人,必定不會嫌治下農夫太多的……”
十仲春旬日,崇明島各鄉士紳聯手構造團練鄉勇,擯除了朝廷任命的縣官,宣佈建立**自治當局。
不得不說,就算在製造痛苦方麵略遜一籌,但起碼在變態程度上,以上科罰確切是天下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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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此良機,多量**黨特工趁機在軍中滲入活動,拉攏皋牢了大多數中初級軍官。十六日深夜,南征軍爆全麵叛變,魏王完顏楚白錯愕而起,批示少數親兵彈壓失利,被迫於拂曉時分棄軍流亡。
在菲裡眼中,這些“觀刑候審”的傢夥,身上帶著沉重的枷鎖和鏈子,頭也被拴在鐵釘上。但即便如許,拷問者們還不讓他們安閒,而是將他們的腳用木板夾住,背上和胸上都纏了分量不輕的鏈子和桎梏,從重量上看,隻要時候略微一長,這些不幸蟲恐怕就要被壓斷了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