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1頁/共5頁]

厥後青衣委宛提及裕王能夠與突厥有勾搭，籌算先滅涼州的武英侯，再殺儘京中的尚氏。

柳嫣然手裡絞裡帕子，不知該不該信麵前的馮小郎，她現在是裕王的侍妾，同裕王府存亡與共，倘若幫了外人，將來又該如何？

彆人掌中的玩物，又狠不下心去死，勉強活著，渾渾噩噩不知身在那邊。

支走屋裡的雜人，柳嫣然說出裕王的策畫，又說她不想做貴妃，有機遇想給尚家的人通風報信。

人影紛雜，眼看著離柳嬤嬤愈來愈遠，柳嫣然的眼淚終將落下，泣不成聲。

柳嬤嬤臉上青筋暴起，枯爪握住柳嫣然的手，禁止她奉告尚家人。

這個老嫗失掉一隻耳朵，人也嚇得說不出話，脾氣怪戾，身邊奉侍的人趕走了一波又一波，彆人也受不了她的怪脾氣，唯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渾厚，一向陪在身邊。

“柳姬大恩，小的無以回報。”青衣字句滿是真。

“嫣然”，青衣當一回稱呼柳嫣然以閨名，話說得生澀，“你此後有何籌算？”

院裡正落著雪，隔著昏黃的燈火，飄飄灑灑好不舒暢，避開酒氣奢糜的正廳，她穿越在遊廊裡，漫無目地，不知該往那邊去。

青衣才顧不上阿誰臉孔可愛的老嫗，他急倉促拉著柳嫣然走向早已瞅準的避身之處。

青衣怒了，“那要看甚麼時候，武英侯現在直奔禁宮，殺夏皇後、殺裕王、清理叛軍，等他回過神想起有你這號人還不得三五天今後，城裡兵荒馬亂，萬一真有人生起歹心，你又該如何？”

圓月清輝，廳內點著數十枝如小兒臂粗的紅燭，也是亮如白天，酒至半酣，人多已半醉，平時未曾透露的話和形狀一一閃現，醜態畢出，這般場麵柳嫣然見怪不怪。

他說想請她幫手，救國於危難當中，禁止裕王，不但是救下尚府高低，更是挽救甘涼兩州的布衣百姓，不讓他們淪為突厥人的刀下鬼。

心中懷著苦衷，她再見到青衣欲言又止，有點揣摩不透他終究的籌算。

正值她韶華恰好，哪個男人不愛色彩，受寵也不詫異。

她說話還是管些用，也隻僅僅是一些冇用的閒事，婢女們應下喊過兩個侍衛架起酒醉的人回房。

也有人恰好不喜好她這副模樣……

至於啟事，她不想去問，滿是和她毫不相乾的事，問了也冇有多大用處。

青衣漸漸靠近柳姬，伏耳低語：“因為裕王想代替太子，他想做天子，尚家和武英侯擋了他的道。不過，倘若裕王真的登上大位，憑他對柳姬的愛重，你可坐穩貴妃之位。”

裕王妃不想闖出來自討敗興，她也是睡不著，帶著幾個親信出來賞雪，不巧遇見柳姬。

徹夜相守，他一向嚴守禮節，始終離她有三步遠，直到把她送到尚府的車駕旁，當著世人的麵，青衣慎重其事丁寧道：“歸去後保重身子，凡事要想開，等著我……等著我上門求娶。”

絲竹聲彌散到府中各個院落，廳中的人妄圖吃苦徹夜不眠，深閨的人卻因孤寂冇法入眠。

裕王冇有應她的話，側躺著想事，柳嫣然見機穿好衣裳下地，帶著人去院中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