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頁/共2頁]
吹了好久,總算是結束了,韓致遠放下柳葉,語氣有點嘚瑟:“如何樣?聽出來是甚麼了嗎?”
兩人並排而行,有一句冇一句地說著話,手提一盞暖和昏黃的燈籠,伴跟著悄悄軟軟的小調子,如同夏季蟬鳴之聲,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韓致遠挑眉看他,揚了揚下巴表示道:“說。”
比及了下午,韓致遠纔開端熟諳越州城設防事件,領受守城兵士人手和一應事件,及至天氣擦黑,劉柏臨走時,還不忘將一串鑰匙遞給韓致遠,奉告這是將軍府的鑰匙,府中已經清算安妥了,倘若他甚麼時候有空便能夠搬過來。
韓致遠這一手,氣勢如虹,將那一乾兵士都看呆了,一時候竟然冇有人敢來禁止,都愣登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地各自退開幾步。
江寧瞭然:“哦。”
韓致遠指了指牆上被掛起來的阿誰兵士,開口問道:“為何此處隻要一人值守?其他兵士都上哪兒去了?”
他說完,便抱動手臂,往簷下一靠,眾兵士順著牆根一溜兒排排站好,天高低著牛毛細雨,大夥兒硬生生淋了半日,各個都成了落湯雞,好輕易捱到了午餐時候,韓致遠這才發了話,世人忙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劉柏笑得丟臉,臉上的眉毛眼睛都擠到一處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這個……隻是末將在閒暇時候裡……”
他說著又訓了幾句這才罷休,轉向韓致遠,笑著拱手賠罪:“末將劉柏,乃是越州城的校尉,韓將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這些兵卒子估計把這事忘了,不料獲咎了將軍,末將在此賠罪了,還請將軍不要跟他們計算纔是。”
但是還冇歡暢完,韓致遠就伸脫手去,在他的衣袖處摸了一把,劉柏心中倏然一涼,打了個突,腦筋裡隻要兩個字閃過:糟了!
聽了這話,江寧有點兒猶疑道:“小白菜,地裡黃,三兩歲,冇了娘?”這個曲子,不太應景吧?
韓致遠:“……”
劉柏咳了一聲,這纔回道:“這,眼看著下了雨……”他前麵便開端支吾起來,估計也感覺這個來由實在說不疇昔,遂打住了,正欲持續說話,卻見韓致遠衝他擺了擺手,還覺得真的矇混疇昔了,心中頓時大喜。
韓致遠翻開手掌,掌心躺了幾粒方剛正正的骰子,獸骨製的,邊角被磨得溜光油滑,可見常日裡利用的人非常勤奮,他拿著那幾粒骰子高低拋了拋,劉柏的眼睛盯著看,一顆心也跟著上高低下地閒逛悠,口中喏喏道:“韓、韓將軍……”
他說完,將柳葉湊到唇邊,而後,頎長的調子便傾瀉出來,悄悄地傳開去。
他說著,回身又進了門,過了半晌,再出來時,手中提了一盞小小的燈籠,此中燭影閒逛,江寧道:“走吧。”
這些守城兵士對於新將上任一事是否真正曉得,都不首要,韓致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本將天然不管帳較這些小事,但是有些事情卻不能不過問。”
劉柏立即謙善狀:“將軍固然說。”
本來竊保私語的人群立時噤聲,眾兵士都冷靜地後退了一步,這新來的將軍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剛來就給了他們一個上馬威,眼下還是退開一點好,這萬一如果捱揍,也能排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