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決心[第1頁/共3頁]

“嗡~~”孟寒心深吸一口氣，手指悄悄一撥，滑出一個細緻而委宛的音符算是起音。接著，左手按弦右手教唆，清越而舒緩的琴聲自指尖傾瀉而出，玉振金聲穿雲裂石，很有古意卻又不乏自家特性，一曲《樓蘭散》冷傲了世人。一曲罷了，竟是一片死普通的沉寂，唯餘嫋嫋琴音，繞梁不斷。

“心兒女人好才調，如此絕妙的琴聲，饒我活了這麼很多年，竟還是頭一遭聽到。女人身懷驚世才調，如果被藏匿了自是可惜，自明日起便和姐妹們一道登台表態，也好漲漲我們繡毓樓的名聲！”

第二天淩晨，寒心寒離姐妹很早便起家了，而幾個粗使小丫環端著托盤魚貫而入，服侍女人們洗漱打扮。明天，但是決定姐妹倆將來身份的大日子，自是千萬也草率不得。

“你們所善於的，便在這裡露兩手吧，擺佈都是自家姐妹，定不會笑話了去的。”嶽娘語氣暖和，眼底含笑，“離兒，你做第一個。”

孟寒心換上一襲藕荷色並蒂蓮紋錦裙，腰繫赭石色錦緞束腰，發戴一對赤金鑲玉碧璽鸞頭步搖，耳畔垂下的是一對石榴紅的珊瑚小巧墜。麵上化了盛妝，愈發的唇紅齒白巧笑嫣然，妖嬈間卻又不掩清麗絕色。

“好！”嶽娘欣喜地拍了鼓掌，讓一個姿容妍麗的紅衣女孩遞上一枚玉牌，牌上刻了些許蠅頭小字，她倒是一個也不認得。此番賜玉牌，莫非是本身過關了嗎？再看一眼孟寒離，但見她早已紅著小臉忸捏地低下了頭去，玩弄著一枝不著名的野花。

“是。”孟寒離悄悄福了福，讓小丫環拿來一管玉製洞簫，放在唇畔試了試，閉眼吹奏了起來。

接下來的，便輪到了孟寒心，而一張希世名琴早已備好，四下裡沉寂無聲。方纔mm的技術如此低劣，也不知這做姐姐的又是如何的一番風景，思及如此，大家皆是悄悄地來看孟寒心的笑話。

“你……真的執意要留下？要曉得，你的簫聲並不出彩，是做不了樂姬的。我也是難堪，現在國運衰頹，繡毓樓但是養不起閒人……”嶽娘眼底透出了幾分難色。

姐妹倆本是經心打扮過一番，光是往那台前一站，便似一對花兒似的。瞅著那扮相，嶽娘麵前一亮，心中不由有些獵奇她們的樂技又究竟如何。

“女人們打扮好了嗎？”房門口，幾位小丫環來催了，姐妹倆倉猝用下半盞牛乳西米羹便施施然下了樓，在婆子們的帶領下來到了毓秀樓的後院。而在後院裡，早就聚了一堆兒的年青女人，嶽娘則坐在最為顯眼的位置上。

而孟寒離則是一襲鵝黃色的雪紗長裙，裙襬處繡滿赭石色的穿花胡蝶，發間的是一套赤金虎魄頭麵，濃脂豔抹，眉間一點殷紅的額間妝，一對鳳眸傲視流轉熠熠生輝。與姐姐分歧，身為庶女的孟寒離從未試過如此盛裝，站在鏡子前看了又看，心中一時有些新奇。

“離兒？”雖是不起眼，但是孟寒心還是將mm認了出來，伸手取了枚精美的桂花糕，悄悄塞入了孟寒離的手心。

現在，孟寒離也呈現在了內苑，不過裝束倒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環，梳著丫髻洗儘鉛華，唯有耳間的羊脂玉螺看上去倒是值幾兩銀子。低垂著小腦袋，孟寒離認當真真地打掃著青石板空中，不留一絲一毫的枯枝敗葉，就連不起眼的小石頭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