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誤會[第3頁/共4頁]

小傢夥跳了下床，化身人形，喚小二上了淨水，便欲洗漱，但麵巾還未抹臉，他想了想，又送轉而去替謝含清擦拭臉上的汙漬。顛末這一夜的清理，他逐步把握了照顧傷者的要訣，給謝含洗濯麵後，他又替褪下謝含清的褲子，替他清理滿身，而這時，謝含清的某部位落入了眼底。

用時數百年，他方尋到謝含清這一至心實意對他好的人，原覺得清清如此為他捐軀，定不會分開他，怎料，他又一次被丟棄了。

如是想著，小傢夥心底的慚愧更深了幾分，對謝含清的感激愈來愈深，當然，這些都是謝含清所不知的。

血液擦拭潔淨，雪言方和順地倒出藥液，均勻地塗抹在謝含清的傷處之上，還恐怕謝含清痛，給他呼了又呼。如果此時謝含清復甦，定是不敢信賴雪言竟如此和順。

焦急地將謝含清抱起，雪言又哭了起來，不住地同謝含清報歉，讓謝含清又再次被他的眼淚吵醒，紅著一雙眼盯著雪言，嘴上不住唸叨：“他定是歹意抨擊，定是歹意抨擊。”

“清清。”飛劍迅疾，不過斯須風景他們便回到了屋內，小傢夥先一步跳了下來，化身人形，扶著謝含清坐下。

【請外宿主替宿主洗濯後背血跡，並將上品金瘡藥塗於宿主之身。】

本是重傷，又被此傷到，謝含清雙目大睜，惡狠狠地看著雪言，斯須，身材倒是撐不住地暈倒疇昔。他定是用心抨擊我，定是！

說做便做，雪言從儲物囊中取出了一把匕首,鋥亮的刀片反射出他險惡的笑容，他對著那東西左劃右劃，挑準了一個角度，便要往下統統――

他將藥液倒在手裡，將謝含清擺做趴伏姿式，就著淨水，行動輕柔地替謝含清擦拭背後血跡。血跡恍惚，凝成血塊黏在背上，他恐怕弄疼謝含清，唯有將布巾卷在指尖，悄悄地摳弄血塊，一但謝含清痛呼一聲，他的心就疼上一分，到得最後，亦不知擦的是謝含清的血，抑或是本身的淚了。

說著，便嗖地一下，化作藍影闖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此時正值秋夜，謝含狷介飛寒空如此之久，血液都凝固了，雪言這生撥衣物，的確是褪了謝含清一層皮。

謝含清的神采慘白非常，呼吸都帶著倒氣之音，可見痛絕，連走路都走一步，抖三抖，若非將大半的力捱到雪言身上，他隻怕立馬會跌倒在地。

“嗚哇，清清，清清。”小傢夥哭得愈發悲傷，小身材蜷成一團，熱淚都順著謝含清的頭頂落下，差些蒙了謝含清的眼。

小傢夥翌日醒來，便勾著小爪子悄悄一推，但謝含清還是毫無復甦跡象，呼吸更沉了沉。

小傢夥爬至了謝含清的頭上，謹慎不讓本身觸碰到謝含清的傷處，他側頭一看，正望入謝含清那被血糊了的後背，又心疼得哇哇大哭。

“清清……”小傢夥抬起淚濕雙目，清清竟如此和順，一點兒也不計算當初我害他之事麼？他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