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談[第1頁/共3頁]

“本年天下大旱，諸州顆粒無收。朝廷要施助撫卹哀鴻，就得開倉濟糧，免除各地的租賦。但是朝廷收不上租賦，國庫便空虛。今天下午朕和諸位大臣參議賑災一事。欽差人選倒是好辦，可賦稅一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陛下方纔說，這釀酒的方劑是衍兒獻出來的。衍兒獻出烈酒配方，是為了受傷的將士們。但是衍兒獻出的配方，倒是顏將軍釀出了烈酒獻給陛下……”

永安帝聞言，略有遊移。他半臥在床榻上，右腿曲起，右手食指曲折，下認識的敲打著臥榻。

“為陛下分憂，冇甚麼辛苦不辛苦的。”魏皇後說完，同永安帝相視一笑。兩情纏綿間，隻覺默契實足。

太上皇被辣的咧嘴輕嘶，一手持鐏，彆的一隻手忍不住拍案笑道：“好酒，好烈的酒。”

魏皇後微微怔然，遂在宮俾的奉侍下起家至殿中。口內笑稱：“臣妾懷有身孕，恐怕不能奉侍陛下，陛下何不去楊妃處，楊妃溫暖兒也必然很馳念陛下。”

永安帝一愣，旋即笑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欣然飯畢，世人趁著宮門封閉，長安宵禁之前，出宮返家。

永安帝輕笑，一麵叮嚀宮俾替本身寬衣卸冠，一麵笑著說道：“我又冇想做甚麼，隻是陪你說說話。莫非無憂不想二郎伴隨你嗎？”

永安帝便笑道：“不過衍兒釀的烈酒公然很不錯。彆說父親，就連我也眼饞不已。隻可惜破鈔糧食太多了。”

“後宮是無冗餘賦稅，但是臣妾和諸位妃嬪都有釵釧金飾，除此以外，還能夠縮減用度。再者，宮中另有很多並不常用的金銀玉器。白放著也是落灰，還要時候提示宮俾擦拭保護，不如典當了籌整合錢帛糧食施助哀鴻，幫百姓贖回他們的後代，再好好過個年。也是陛下的仁德。”

永安帝沉吟半日，笑道：“你不是說不乾預朝政嘛。連朕要封無忌為右仆射，你都分歧意。現在又來管衍兒和鈞集的事情。”

永安帝長歎一聲，隻覺非常膩煩。

言談之間，非常遺憾。

魏皇後聞言，忙開口問道：“陛下有煩惱？”

皇後在旁輕笑道：“傳聞是河北道行軍總管顏將軍獻給陛下的。統共是兩壇，陛下本身留了一罈，另一罈便貢獻給父親了。”

魏皇後悄悄想了一會兒，起家跪坐在永安帝身側，開口說道：“施助哀鴻是大事，關乎我大褚社稷安穩。既然國庫無銀，不如……從後宮出銀何如？”

永安帝聞言更覺好笑，開口說道：“這會兒又分的明白了。那如何朕想封無忌為右仆射，你又分歧意。莫非無忌不是從小跟在我的身邊，不是自晉陽起兵後就隨我交戰疆場，為大褚安定立下汗馬功績？你因為無忌是你的哥哥，分歧意他做右仆射。如何忘了衛國公還是駙馬呢？”

魏皇後見狀，低眉斂目進言道：“陛下日理萬機，日日夜夜都要操心江山社稷，百姓百姓。臣妾居於後宮，甚麼都不懂，隻想儘微薄之力幫手陛下。”

永安帝聞言皺眉，沉吟半日，說道：“聽顏鈞集說，釀製這類烈酒要破鈔的糧食不在少數。今歲天下大旱，諸州顆粒無收，百姓饑荒難渡乃至賣兒賣女為生。之前幽州為了醫治傷患兵卒，性命關天豪侈些也還罷了。宮中卻為了口腹之慾要釀造此等烈酒，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