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第1頁/共3頁]

李浲笑著搖點頭：“不如何，我本覺得你的房間會是一張幾案，數本竹簡，一杯清茶，一卷長絹，現在看來，和設想得完整不一樣。”

雨低頭道：“爺爺不在府內，殿下也便利出宮麼？”

雨心中一驚，心知說漏了嘴，忙不動聲色道：“日前去了衛府赴宴，有些聽聞罷了，說安王禮賢下士，為人隨和。”

李浲笑道：“竟然滿是兵法、國法、史論、說君一類的冊本，若不是三年前就熟諳你，我還真會覺得你想當個謀士，儘忠一名主君。”

李浲環顧了一圈，也不接話，徑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嘲弄地笑問道：“這就是你的內室？”

“打發時候？”李浲發笑，“彆人家的女兒，打發時候都是刺繡、踢毽子、賞花、閒談，你這時候打發的，但是要入朝為官、掛帥出征的架式。”

李浲搖了點頭：“古有花木蘭替父參軍，樊梨花所向披靡，梁紅玉伐鼓抗金，女子威武，不輸男兒，本來語蜜斯誌存高遠，想為國效力，本王身為皇子，應當感到欣喜纔是。”

雨愣了一下，不知他欲意何為，細想一下，又感覺並無不成，便說：“殿下若喜好，固然拿去便是。”

李浲嘲弄道：“你如果做了夏朝第一名女狀元，我倒不會感覺奇特。”他站起家，走到書架前，翻了翻雨的書，詫異道，“你常日裡都看這些書麼？瀏覽之廣，本王都自歎弗如！”

喬氏看了雨一眼，眼裡模糊有些憂色，低頭回道：“回殿下，妾身和小女說了會兒話，這便要歸去了，語兒，細心折侍著，切不成怠慢了殿下。”

雨一時訥訥，臉也紅了起來，不知該說甚麼好，剛好此時燈火暗了一些，迎春出去換了燈燭，又退了出去，兩人一時無言，氛圍有些難堪。李浲一一摸過雨書架上的書，開口道：“你看這麼多的書，是你大哥給你的麼？”

“這有何不成？我的府邸也快建好了，你儘管說，想去那裡，我必然帶你去便是。”

雨放下茶杯：“哦？殿下感覺我變了哪些？”

雨假裝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仍然行完了禮，才坐了下來。李浲回身看到雨的書桌上她剋日正在幾次翻看的《鬼穀子》，上麵另有密密麻麻雨寫下的講明和釋意，便拿起道：“既然你執意要謝我，這書借我看幾日如何？”

喬氏道：“本來如此，提及來，衛仲文是大學士，皇上麵前的紅人，這些年卻一向保持中立，和你爺爺一樣，不涉奪嫡之爭呢。”

“殿下忘了，那日在聚仙閣內，殿下說，可讓我換上男裝，帶我去國子監一遊，既然國子監去得，為何天香雅敘去不得呢？”

李浲笑著道：“本來這就是你的賦性，不過我感覺，你的賦性，比起三年前來，更加吸惹人。”

李浲說：“不過，這段日子與你相處下來，倒是感覺你比三年前變了很多。”

“好，那便這麼定了，過幾日我著人給你送兩件稱身的男裝過來，我們就去天香雅敘。”

雨撲哧一笑：“殿下談笑了，語兒體弱多病，連遠門都出不了，不過說著好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