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地的局（重寫）[第2頁/共4頁]

少年的視野似是穿過了廳前重門直望蒼穹，羌淺未及反應，他已滑動輪椅行至門前。羌淺倉猝快步跟上，幫忙他推開了重門。

“戚公子，你要去那裡？”她問。

“久居大漠的人，多多極少都聽過‘海市蜃樓’。在月圓之夜纔會呈現的城，在月入中天賦會聳起的樓。百十年來傳聞不竭，傳聞樓內藏有富可敵國的寶藏。”戚燁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可惜，從未有人真正見過這傳說中的城鎮與樓宇。”

中年人一說話罷，竟收刀入鞘拂袖回身，廳內刀光瞬息毀滅，其他世人竟已隨中年人步出廳外，大廳重門遽然閉合。

羌淺愣愣瞧著戚燁，感到耳根陣陣發燙，難以自控地低下了頭。

“師叔――”羌淺隻道出二字便被司徒空打斷。

“你在來時應已發明，清風寨中已無旁人。”

“再過幾日，便又到月圓。”戚燁看著中年人，眸中仍安靜無波。

羌淺腦內一片慌亂，腳根不由向後挪移了半寸。這不過微渺的摩擦響動竟導致了那數十人的一步逼近，轉眼間她與戚燁身側便映滿了彤彤刀影。

司徒空在這時又道：“小師侄，說實話，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見到你，我有點不測。你到這裡來做甚麼？”

如鬼如魅的人影輕飄飄從天而降，恰是盜聖司徒空。司徒空的身後掛著一個巨大的布包，他努努小鬍子，意味深長地瞥了羌淺一眼：“小師侄，見了師叔，如何不問安好？”

羌淺驚奇地望著世人拜彆，底子冇法瞭解這突發的竄改，怔怔呆立在了原地。直蘭交久過後耳畔貫入一陣低咳，她才恍然回神。

涔涔盜汗順脊梁留下，羌淺再不敢轉動分毫，而坐在一旁的少年麵對刀光仍然麵不改色。

他鬍子一揚，用眼尾瞟一眼戚燁，擺出瞭然於胸的神采：“難不成，是為了甚麼人？”

“‘海市蜃樓’中的東西。”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義，我隻是……隻是想要多謝你的救濟。”羌淺本想說本身為歸還七心蓮而來，但馬上便想到七心蓮已無端丟失，竟一時語塞，不得不生硬吞回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左愈明想要的東西還冇獲得，天然會返來。不過，這麼說或許也不得當，他們並冇有真正拜彆，而是圍守在寨子的四周。”戚燁緩緩道，“能從這裡拜彆而不留涓滴陳跡的人，隻要司徒空。以是，你就是想走，也不會那麼輕易。”

中年人立品刀影中，彷彿他的身軀也化為了寒光，終究麵向戚燁陰冷道：“你曉得‘海市蜃樓’的奧妙？”

“不，當然不……他們就像一群凶神惡煞。”羌淺心不足悸，“左大人說的‘一日’又是甚麼意義？是說他還會返來？”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大抵能夠幫我一個忙。”

“映雪寨已成鬼窟，我不肯重蹈覆轍。”

瞅瞅戚燁，又瞧瞧羌淺，他俄然躍至二人中心，唇角勾起詭笑道：“戚燁，你請我辦的事我已辦好，也奉求你不要健忘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