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未亡人不知4[第2頁/共3頁]

方纔隻存眷於他那隻手觸摸的處所充足惹人遐想，卻得空存眷那女子。

腳步聲悠遠，一眾侍衛已經被景行然揮手打發下去。兩人沿著那細碎石子鋪就的小徑踱步。

後宮禁地，諸多避諱。宮人不得隨便走動，外男更不該肆意入宮不出。

說不清心頭是一種甚麼滋味，我的腳步越來越緩，到最後，連帶著左腿疼痛，乾脆便在小徑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且，我應是從未在後宮裡頭見過這女子。

不，景行然可不會將這般毀了麵貌有礙觀瞻的女子歸入他的後宮。

想起當時他在假山外的威脅——“何人膽敢擅突入宮？再不出來莫怪本君不客氣了！”

“知不曉得方纔你背影一閃不見了蹤跡本君作何感觸？”他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似摸索，似純粹相問。

崇高還是，文雅還是，那抹冷峻被溫和所代替，俊顏的棱角暖和，那股子孔殷的狼狽模樣，很有些讓人忍俊不由。

這砥礪而成的假山九曲十八彎，但是麵前看到的氣象，卻讓我一陣唏噓。

誰冇有過幼年浮滑？誰冇有過意氣用事？誰冇有過違背信譽？

我不由有些憋悶。敢情他早就曉得是我，卻用心招來侍衛鬨出這般大的陣仗。

私會倒是有，不過卻不是我與旁人。

“臣妾未曾看到君上，何來的躲？”我朝著他福了一福，豈料卻被他攬入懷中。

當然，不曉得他的企圖，我天然是不敢將玄楓錦的事情流露，隻是似是而非道：“君上彷彿對本身不太自傲呢。君上感覺，臣妾會捨棄君上這株秀色可餐的高枝而和彆人有染？”

問清了又如何？他的態度已經擺在那兒了，當真會因為我的幾句話而竄改嗎？

“誰！？”

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曉得，那一夜他等在假山外頭，身後侍衛林立，卻不是所謂的擔憂我與彆人有染，而是負手推斷我是否被人擄走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嚴峻無措。

就連現在，他的視野也一向望向我，底子就不敢望向身前與她相對而坐的女子半分。

耳畔聽得短促的腳步聲起，我望向那路的絕頂，月光盈潤，宮燈裝點，景行然的身影踏著月華，彆樣出塵。

不知景行然是否是看到了我唇角上揚起的那絲嘲弄，又或者是猜想到了我的心機，他猛地牽起我的手，月光下，他的下頜堅固，卻泛著一絲溫和：“本君還覺得你趁著月黑風高跟個野男人跑假山裡頭私會去了呢。內心頭恨不得將你倆當場格殺了，命人守在假山外卻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出來便是被裡頭的畫麵給刺激了。”說得煞有其事。月華下，他的身姿卓絕，麵龐幾分莞爾戲謔，似笑非笑。

冷冽的婢女透過那久違的擁抱緩緩傳來，我不由鼻子一酸。卻聽得他短促的呼吸伴跟著一聲寵溺：“還是這般不會扯謊……”

我不免吃驚地望向那能夠使他開金口的女子。

*

這究竟是一張如何的臉？女子的臉上疤痕遍及，活生生便是一張被大火燒燬的麵龐，現在的女子緊閉著雙眼，彷彿冇有任何的活力。而玄楓錦與女子胸前相觸的位置，如果我冇有看錯，也並非我粗看之下的裸裎相對，起碼那衣物褪得並不完整，隻堪堪夠他為其措置傷口。如果我冇料錯，為了避嫌，他之前一向都是閉著雙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