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平生一癡人2[第1頁/共2頁]

“相公不準，難不成是想讓我去當軍妓？相公當真忘了我們之間相愛的點滴？我們好不輕易才走到了一起，相公怎能如此胡塗呢！”

瞧瞧這一唱一和的，曉得的還瞭解這是小兩口在喧華，不曉得的還覺得在打情罵俏呢。這兩人還真是冇有眼力勁啊，景行然在這兒，他們也能吵得起來？

他此番來閔周城這一趟，真如玄楓錦所言，是為了完成我的遺言？

“夜裡關了燈，誰還管你長得如何？隻如果個女人就成。陳大人實在是太多慮了……”手上的紙張被我兒戲般連番滑過，我點頭一歎，目光鋒利。兩條路已經擺在了他麵前。要麼交出譚素心充作軍妓，要麼像那兩個先例一樣將她扶正，就看他如何選。

“彆阿誰女人阿誰女人的，她是你姐姐！”

陳尚寅兩側的手上早已見了青筋，這一次，他麵上斷交，剛想開口，那緊掩著的房門便被人從外推了開來。

徐步行來，她朝著景行然略一施禮以後緩緩走到我麵前，燦笑著一張臉道：“風夫人，就由妾身來寫上那女子的名姓吧。”

他朝我望了過來，言辭鋒利：“夫人實在是談笑了，下官之妾醜不堪言，身子又能好到那裡去？”

原覺得他會顧念著和譚素心的伉儷情分，終究乾休。卻不想，還是敵不過玉香林的三言兩語。

我都做了些甚麼？明顯想趁此機遇為譚素心挽回些甚麼，可我做的這統統，卻反倒將她推到了無底深淵……

現在見我與他共同默契，便順勢而為？

“不過是個女人，陳大人應當不會想要為了她抗旨不遵吧？”景行然似是將這齣好戲看了個過癮，懶懶開口。

由著本身被風黎瑞攬著，向景行然告了退。房外，殘香陣陣，伴跟著一絲苦澀的藥味。

景行然這個大活人在這兒，我卻越俎代庖起來。不過除了萬惡的風黎瑞冒死朝我表示開口，那位最該發話的都冇有禁止，我天然是不將風黎瑞的警告當一回事了。

“君上，下官之妾……是……譚……譚素心……請答應下官將她的名姓添上……”

唉，這位大總管甚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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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明顯，陳尚寅兩條路都不想選。

陳尚寅昂首看一眼景行然，似是下了萬般的決計，頭往地上重重一磕：“請君上開恩，下官那妾室容顏醜惡不堪，實在是摧辱了那一乾軍士。”

薄紗輕掩，青絲挽成一個髮髻，又斜插一支金簪，閒逛多少紫色的流蘇。玉香林手中一把團扇，嫋嫋伊人。她的神采開闊，雍容漂亮：“君上言重了，相公怎敢抗旨？那女子雖說上不得檯麵，但若能為國分憂，相公又豈會鄙吝於讓她拱手由君上發落？”

此時的我不曉得，恰是我剛強地想要為譚素心挽回名份的做法，形成了無可挽回的遺憾。

偷聽牆腳以後不請自入還能夠表示得如此安閒淡定，倒是冇有白費她學得的一手好琴藝。琴能養人，藝能怡人，她的性子，看來是因著習練琴技而養得極其恰當了。

房內充滿著我釀製的桃花香，芳香醉人。那一圈一圈的淡香盤桓而上，波紋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