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事[第1頁/共2頁]

二夫人對此天然是極其樂見其成的，跟老太太這裡的豪情更靠近些，領著兒媳婦來的次數也更加頻繁了很多。

崔嬤嬤抬起眼睛看了衛老太太一眼，不卑不亢的道：“十一蜜斯能屈能伸，將來是能成大事的。”

光是這份韌性和這個臉皮，就的確是凡人所難及的。

夜深了，不獨長纓公主未睡，衛老太太也還未閉眼睛，她正聽崔嬤嬤提及比來女人們的課業：“都極其不錯，十一蜜斯仍舊當真......”

到時候看在故意人眼裡，又不曉得會生出甚麼是非來。

等石姑姑返來時，她已經洗漱好了，正懶懶的靠在大紅猩猩氈的靠墊上，看著垂下來的牡丹斑紋的帳子發楞，見了石姑姑，才掀了掀眼皮問她：“睡了嗎？”

她說到哥哥都已經死了的時候，聲音驀地變得淒厲起來。

在帶李桂娘下去歇息之前，她握住女兒的手，當真萬分的奉告她：“不必擔憂，好好歇著。”

花嬤嬤一向讓人留意著，衛老太太一問便點頭：“還冇返來。”

長纓公主嘲笑了一聲，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柔聲叮嚀石姑姑把李桂娘帶下去歇息。

而後針線荷包和衣裳又流水似地送往她房裡-----還是連孩子的也式微下。

衛老太太便眯了眼睛。

衛玉珀仍舊冇有放棄要學宮中端方的動機，時不時的旁敲側擊的提起來，崔嬤嬤遵循衛老太太的叮嚀，也已經連消帶打的拒了她的要求。

衛安下午的時候出門去了，到現在還冇有返來。

能懂就好了，她籲了口氣，令人送崔嬤嬤歸去，比及外頭說二夫人來了，便讓人請了出去，笑著看她身後一眼，才問：“琨哥兒媳婦兒呢？她如何冇來？”

二夫人忙點頭，有些喜不自勝：“已經著人去請了......”她欲言又止，看了衛老太太一眼又笑開：“娘，怕是.....怕是有了。”

她笑了笑便道：“她身上不大舒暢，媳婦兒便作主讓她明天先不必過來了。”

長纓公主閉目小憩了半晌，過後便展開眼睛下叮嚀：“往長安長公主府送的節禮，本年較之往年再重一倍。過幾天陳夫人家不是說要往普慈庵去做法會嗎？她既做法會祈福.....如果長安長公主府也有人去，便奉告我一聲。”

衛老太太便點頭：“明天還要出門去，事情繁多，既然不舒暢，是該好好歇息。”又問：“請大夫了冇有？”

但是衛玉珀卻始終能麵上帶笑，不管眼睛裡流暴露多少尷尬，可麵上的養氣工夫卻實在算的上好，竟硬是咬著牙低聲跟她說一聲嬤嬤說的是。

衛老太太挑了挑眉，半響才嗯了一聲，輕聲道：“假以光陰，嬤嬤看，能不能令她撤銷不該有的動機？”

衛老太太一愣，半晌後連眉眼都伸展開了，忙讓花嬤嬤去尋藥材：“當真？那可得好好養著！快些拿我的名帖，明天去請太醫來看。”

賜婚的旨意都已經下了，眼看著已經是姻親的乾係，四時節禮的禮數都要遵循姻親之家的乾係走起來，不然的話成了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