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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弊端每年夏季都有這麼三兩回的。”幼清淺笑著道，“讓姑母和姐姐操心了。”

讓她想起來供在廟裡的菩薩。

“你既是來了，我倒有件事要和你說。”方氏放了茶盅，和幼清道，“去延綏的人已經定下來了，是外院的胡泉，他之前就跟著你姑父在臨安，現在跟著馬總管曆練了幾年，你二嬸也感覺他好，還想著開年讓他去鋪子裡，為人非常機警辦事也全麵。你有甚麼東西要捎疇昔的，這兩天就清算出來，他趕在月尾解纜，到那邊陪著大哥一起過年。”

采芩是在說她和周文茵在這裡都是表蜜斯，可報酬倒是天差地彆，幼清向來不在乎這些，隻道：“既是在正房，一會兒就該見著了。”

“是春雲女人。”牛氈家的立時換了神采，“我昨兒上街見著幾朵絹花做的極是精美，便買了返來一會兒給女人送去。”

幼清打量著銀裝素裹般的院子，薛家住在都城東麵的井兒衚衕，前後四進，以中間的花圃為隔，左邊住的是二房，右邊則是長房，長長的格式就像是竹筒似的。

冇有提鐘大的事。

方氏卻冇有多想，幼清向來對方明暉的事情上心，聞言便道：“你想的確切全麵，隻是那鐘大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前些日子傳聞老寒腿還犯了，疼的在床上打滾，還是春雲娘挺著八個月的肚子求到我這裡來求的大夫。”她說著看了眼春雲笑道，“他們一家子老的長幼的還嗷嗷待哺，要鐘大有個三長兩短的，一家子可就散了。”

本來求的是薛思琴啊，幼清眉梢微挑，想起了路大勇，便道：“姑母讓胡泉去啊。”她望著方氏打趣似的道，“我早上還和春雲說來著，讓他老子跑一趟，一來他年紀大辦事穩妥，二來他暮年趕車見過父親，也體味父親的脾氣，胡泉年紀輕就怕……”

顯得的很暖和溫馨。

“我穿了夾襖不冷的。”幼清行了禮昂首看向方氏身邊的薛思琴，薛思琴像極了薛家的姑奶奶薛梅，瓜子臉杏眼長眉身材高挑端莊靜雅，到處透著精美，此時她麵色淡淡的端坐而上。

幼清見周文茵和薛思琪並不在，她笑著在劈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春雲立在她身後，采芩則候在門口。

幼清餘光看了眼春雲，隻見她滿臉憂色的鬆了一口氣。

方氏穿戴一件葡萄紫的寶相花褙子，坐在炕頭，見著她眉頭微擰：“不是讓人疇昔說了你不要來了嗎，外頭又是風又是雪的冷的很，你身子冇好，再犯了病可如何是好。”

牛氈家的用眼角斜了一眼幼清，又被春雲推了推這才勉強上了台階去回稟。

天氣更加的暗，鵝毛似的雪花飄飄蕩揚的落在傘上，細細簌簌的像是撓在人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