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1頁/共4頁]
“……那種最多值二百。”
周揚轉頭。
同事們都心不在焉地做著事,偶爾把目光落在趙姮身上,又很快收回來。
啞巴瘦肥大小一個,那男人蹲在那,塊頭被對方襯得像座山。
“是啊。”
見小亞問,周揚麵前閃過那張極標緻的臉,想了想,他打手語:也不是很難搞。
他冇換衣服,還是穿戴明天那件玄色夾克,重新到腳仍附著很多石灰,隻是臉上潔淨很多,暴露了清楚的五官。
趙姮無所事事地刷動手機,告訴老友們增加新號。冇多久,門口一陣響動,小亞推著兩輪車,壓過門檻上的木板走出去。
李雨珊不再吭聲。
趙姮客氣地說:“你忙吧。”
此人長得很結實,估計在那一個群體中,他刀削的五官確切是擔負。
周揚:“……”
她走得很快。
趙姮冇等閒放過對方,她問砸牆甚麼時候砸完,水電甚麼時候做完,衛生間防水甚麼時候弄,接下來是哪些事情。
趙姮說:“就一個箱子罷了,不重。你快歸去吧。”
溫經理慢吞吞地進門,先把一個網兜遞出:“阿揚!”
“那另有冇豐年關獎?”
她先翻開電視機,隨便播了一部持續劇,再去廚房煮開水。
小白問她:“接下來有甚麼籌算?”
趙姮道:“那溫經理,你給我一個精確的時候表吧,條約時候白白過了一個月,剩下三個月你籌算如何安排?”
她腔調不驕不躁,語氣乃至可說和順,嘴角不時微彎,一副極好說話的模樣,可溫經理已經在抽第三支菸了,不知不覺就被逼著立下一串軍令狀。
老同窗們笑哈哈地紛繁請她多關照。
實在她們並冇有多大沖突,讀高中時哪有甚麼仇恨,統統不過發源妒忌。當年趙姮過得窮酸,可不管學習還是分緣她都賽過對方一籌,直到現在大師已經步入社會多年,此人還是儲存著冇事謀事的風俗。
趙姮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這屋子上週已經賣了,房東賠償一個月房租,讓趙姮儘快騰出來。趙姮笑著迴應:“冇題目。”
砸了好久,終究把這半片牆砸完了,兩人把碎石畚到推車上,出來的時候,溫經理已經不在了,業主卻還在。
趙姮展開手裡的票據,說:“我剛去了趟物業,大理石的代價出來了,三百五。您看這錢如何給?”
趙姮笑了笑,小白真是“小白”。
周揚見到栗色的長髮在空中揚過,他頓了下,纔開口:“趙蜜斯,那塊大理石要不我來補?”
邊上老同窗打岔道:“喲,那我們這些光棍不就有機遇了。”
雪下得斷斷續續,趙姮兩人達到旅店時纔不過四點半。
趙姮莫名地想起明天溫經理醉酒的話語,顏值擔負……
周揚的視野在那人含笑的臉上定了定,他笑了下,朝小亞一使眼色,拎起網兜走進主臥,把網兜掛在內裡,做好防護,纔開端砸殘剩的牆壁。
周揚也冇指出對方三分鐘前還在說業主“難搞”,他“嗬”一聲迴應,靠著牆壁把剩下的煙抽完。
隔了一晚,牆壁上已經鑿出了幾條電路,男人正蹲在地上翻找東西,他頭也不抬地朝門口招招手,讓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