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

第一一六章[第1頁/共3頁]

衛秀一笑,將小毯向上扯了扯,她手中還抱動手爐,手爐中是新換的炭火,另有些燙,便擱在懷中貼著。

可惜了,漢王怯懦,不明事理,漢王妃卻頗能明辨是非,攔住了漢王。

窗外老樹發新枝,又是一年春季。

刑部尚書恍然大悟,領命退下了。

衛秀轉手,將醫書遞給了她:“你入宮以後,還看過?”

焦邕行刺天子,論罪當誅,禍及滿門,但天子都不問,大臣們便更躲得遠遠的。焦邕鴻臚寺卿做得好好的,俄然去行刺聖駕,也不知此中有多少內幕,如果左問右問,問成一個大案,京中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大臣們誰肯沾手?都當作忘了此事。

幸而李壽那十萬雄師看似張牙舞爪,實則如一盆散沙,朝廷雄師合而攻之,李壽竟不堪一擊。初戰潰敗以後,又是數戰數敗。

秋風起,秋意漸濃。

如此一來,政務便又都回到濮陽身上。

他隻憑這一點也許,便暗藏行刺。誰知先為羽林發覺,又經衛秀反對,終究功虧一簣。

衛秀已顯出和順的笑意來,濮陽也望著她,輕柔淺笑,聲音亦低柔下來:“君之脈象,應指有力。”

滕王比漢王小上仲春,不想竟很有膽識。

衛秀笑著伸脫手腕來,濮陽搭上她的脈,細細診斷,過了好久,她望向衛秀,展顏笑道:“脈象安閒和緩,不沉不浮,不遲不數,節律均勻。”

刑部尚書一愣,滕王得以活命,乃是朝廷欲借他建立寬仁,焦邕又是為甚麼?

濮陽取過一厚軟的小毯,小毯狐皮所製,厚軟卻又簡便,覆到衛秀身上:“隻梁州十萬雄師,朝中無重臣為應,處所無將帥呼應,他便敢反,這戰略又能周到到那裡去。”

濮陽接過一看,麵上便有了笑意:“這是我特回潛邸取來的。”衛秀去了邙山那兩年,她經常感覺孤單難言,想到她曾教過她如何評脈,便親去了一趟潛邸,取了書來,無事之時,便本身學學,算是打發無趣辰光。

衛秀為免她擔憂,也依她的意。

大理寺卿此言在理,也是他們三人商討的成果,濮陽思考後,便準了。

還未入冬,她便已覺森寒入骨,如此豐富的小毯蓋在身上,竟也不覺熱。

她常坐殿中也是無趣,雖有話本詩賦為伴,卻也不能總讓她捧著書。濮陽便將此事,當作一樁軼事,說與她解悶。

濮陽正觀賞一大臣獻上的古畫,見衛秀從矮櫃中取了本書出來,便出了神,她衝執畫的兩名內侍一擺手,令他們退下了。

眼下滕王正於獄中受審,漢王的臭名倒是就此洗脫了,朝廷即便要顧忌她,也不成再借李壽之亂行攻訐之事。

倒真是一箭雙鵰的好策畫。

濮陽也順著她。實在周太醫早已與她說過,今冬需求多加留意,不成令皇夫受涼。她傷了肺,傷口癒合,臟器還在保養,尚未規複元氣,若受風寒,便甚毒手。

淨水早已備下。衛秀漱口,又含了一片蜜飴,口中的苦味也跟著淡去。濮陽悄悄籲了口氣,湯藥端來時,她便如臨大敵,衛秀用藥,她眉頭鎖得比衛秀還緊,藥碗空了,她忙端淨水,又遞蜜飴,比衛秀還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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