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1頁/共3頁]
他家裡定是出了變亂,母親癱瘓,老婆眼瞎,他做了李家鋪子多年的總掌櫃,竟然連給老母親和老婆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可見常日裡並不是個貪婪的人,一時走投無路,纔想著在櫃檯拿錢,實在如果不是李崇偶然打理這些店鋪,馮掌櫃在罹難時,能獲得一點李崇的幫忙,他也不至於走上櫃檯偷銀子這條路的。
那邊大人們持續提及下個月要去京裡為二老太夫人過壽事件,這邊李莞悄悄問李繡:
不說彆的,單就說榆林街上那幾家鋪子,馮掌櫃在的時候,打理的有聲有色,客似雲來,可馮掌櫃一不在了,短短幾年的工夫,竟然破敗成現在這副熊樣,實在隻要細心想想,就能明白當時馮掌櫃為甚麼要從櫃檯拿錢。
可惜,統統的統統都湊到一起了。而厥後,馮掌櫃去給人當黑帳房這事兒,李莞感覺也是順理成章的,他背上了櫃檯偷錢的名聲,其他哪個鋪子敢請他,冇人請他,他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家裡人還是要用飯,還是要開消,他不給人做黑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
馬車裡,銀杏特彆不睬解李莞,問道:
“人生活著,誰都有個過難關,趟惡水的時候,所謂惡,也分大惡與小惡,偷錢當然不對,可若偷錢是為了救人道命,在如許的大義與孝心麵前,卻也冇甚麼絕對不成以的。就比如殺人是犯法的,可將軍在疆場上殺人,倒是為了保家衛國,凡事還是得看因為甚麼原因。”
“你還曉得返來。真是越來越冇法無天。”寧氏對李莞一開口就冇甚麼好言好語。
崔槐公然來了。李莞儘力在腦中回想崔槐的模樣,印象最深切的是她嫁人以後,有一回在街上遇見,崔槐穿戴一身被血感化的飛魚服,神情寂然坐在馬背上,他們一行二十多人,身上大多有傷,馬隊前麵,鐵鏈鎖著哭哭啼啼的一家長幼,而步隊最後還跟著十幾輛板車,板車上堆放的全都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身。他們走過十裡長街,身後就拖了十裡的血跡,看著特彆滲人。
李莞卻不覺得意,莞爾一笑:
這個題目出來,李莞還冇說話,銀杏就忍不住了:
馮振才站在瑤溪村村口,看著李莞馬車分開,直到馬車過了轉角看不見了,他纔回身回村。
妯娌鄉親,女人在私底下,各方麵都能拿出來比較。羅氏明顯在各方麵都比不過崔氏和吳氏,是以像如許的場合,羅氏普通都很少開口。
兩姐妹客氣的不像是兩姐妹,不管站的多靠近,李莞和李嬌之間都像是隔著一道通途,誰也誇不過誰。
把身上的披肩解下,遞給銀杏,李莞規端方矩的跟著兩個嬤嬤去了老夫人院裡。
李莞不想與銀杏辯論。
而五夫人羅氏,則是個不太說話的主兒,看著有些許木訥,她出身淺顯,是秀才之女,隻是精通文墨,與吳氏、崔氏天然不能比。
李莞從瑤溪村趕回城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帶著銀杏和阿成在飯莊吃了點東西,然後纔回家去。
李莞留下這麼句話,便不做逗留,爬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