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庭院深深深幾許 9.軟禁[第1頁/共2頁]

外頭的同樂忙忙就應了一聲，提了裙襬就馬上跑了到房門來，關夫人也忙不迭的一把抓住了同樂的手，讓同樂扶著她就往迴廊裡走。走了幾步後，關夫人轉頭看一眼愣在上房裡頭一臉茫然的關韶華，俄然就對這個一向鐘愛的孃家侄兒生了一股說不出的討厭，便又對著關韶華揚聲道：“關少爺，我承蒙你還喊我一聲姑母，今兒我就乾脆托大教誨教誨你――眼看這縣試期近，你也該是到了閉門當真讀書的時候了，不然我也不好和你父母交代！從今兒起，你就留在外書房裡好好住著放心讀書，縣試之前，你冇事就不必出外書房了！”

恰是關韶華泄氣這時節，他的那小廝小七子俄然就隔著院牆喊道：“表少爺，你就彆叫了！太太說了，你這時候是要勤奮讀書的，除卻一日三頓的送飯，其他時候讓我們都不要近前打攪您呢！這送信的事兒，也且等您縣試後再說！表少爺多諒解我們――我們但是一家子都在府裡，隻能先聽太太的！”

關夫人被這倒打一耙的冇知己侄兒這般一氣，真恨不得親身上手大耳刮子將這胡說八道的小混賬一頓好打！幸虧關韶華那些混賬話裡頭，還異化了些關夫人還未曾曉得的動靜，關夫人深深吸口氣，死死按捺住本身直往頭頂上衝的肝火，也擠個嘲笑出來道：“你既然是冇把我這姑母當回事兒，我自是也懶得和你多廢話！我哥哥嫂嫂就你一個獨子，未免也太放縱你過了些！今兒我這個當姑母的，也就為哥嫂分擔一回，好好的教誨教誨你纔是！”

等得關韶華被這烏拉拉的人水普通來水普通去攪和得混渾沌沌的腦筋復甦過來後，這空空蕩蕩的外書房裡，就隻剩下他本身一小我了。關韶華正想出去找個小廝給本身家裡送個信呢，倒是扯開了嗓子喊半日，愣是一個小廝冇喊著近前來。

領頭的婆子看得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到底這關韶華冇說錯，他這時候還是方府的客人，弄傷了他必然是不好交代的，便隻得耐著性子半諷刺半勸道：“表少爺您真是愛談笑！您現在但是還冇和我們二女人結婚呢，這二姑爺的名頭您還用不上呢！我們太太這是美意，不過是想讓您在外書房裡頭好好讀書，將來考了功名可不就是天大的喪事？等得表少爺您那天蟾宮折桂大落第，又再和我們二蜜斯結婚小落第，可不就是雙喜臨門了？當時候就能喊您一句二姑爺了！現在您還是先順了太太的意義先好好回房讀書得了！這甚麼待客之道，就臨時不提了罷？”

另一個婆子便也跟著勸道：“表少爺，我們是甚麼人？您是甚麼人？我們那邊值當您和我們這類做不得主的下人們計算？現在我們不過是按著太太叮嚀來請您罷了，您和太太有些甚麼事兒那邊是我們這些當下人的能曉得的？表少爺，您也彆難堪我們了，這時候先請您歸去外書房得了。您和太太是親姑侄呢，另有甚麼話也請等太太這口氣泄了，您再和太太細細分辯？”

這回氣得昏頭轉向的人就換了關韶華，偏生他那點兒苦衷又不是能夠隨便說出口的――隻怕話都冇說完就得被轟出方府了！關韶華不過色迷心竅罷了，並不是蠢得不成救藥，這話能和誰說，不能和誰說，貳內心還是有底的。這婆子們固然說話不太客氣，倒也都是實話，關韶華掙紮了好一會子都掙紮不開，最後也就隻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