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零五 滿真人[第1頁/共2頁]
葉向天決然道:“太玄劍道,從不知賠罪為何物,隻要戰死之徒,絕無奴顏之輩!”嶽挺雙眉一挑,微怒道:“如此說來,葉道友是非要存亡相決了?”淩衝上前一步,將手中寒鐵劍一擺,朗聲道:“嶽道友,方纔我師兄已然說得明白,淩某誤殺貴派妙手是實,現在願以此身與貴派做個賭注,勝了此仇一筆取消,如果敗了,淩衝一條性命貴派固然取去,本派毫不會究查!”
張亦如見滿真人一雙眼睛狹長,麵相非常不善,雙手空空,也瞧不出用何法器,但確實在打實的凝真之境,足以碾壓淩衝的武道天賦。他始終也不信淩衝當日在望月樓上,能仰仗一手劍術與楊天琪爭鋒,是以對這場比北鬥不看好。
滿真人大笑一聲,方欲脫手,卻見葉向天伸手一指,一線金光迸發,落於淩衝頭頂,雲蒸霞蔚之間,湧起條條金氣,道道靈光,模糊可見此中一道金光如神龍矯矢,遊走不定,恰是那一道天賦庚金劍氣。
“這後天陰陽之氣妙用無窮,說不得便是我今後成道之基,現下雖未成氣候,還須謹慎培養纔是。既然對這廝身上之物垂涎三尺,乾脆便殺了!”他跟從葉向天數日,曆經殺伐,一顆道心也自堅凝起來,殺伐果斷,已渾非當年金陵城中懵懂無知的少年了。
嶽挺見淩衝不過戔戔十幾歲的少年,竟然喊自家為道友,心頭大怒:“好個黃口小兒!我入道百年,尊葉向天是郭純陽首徒,這才以道友稱之,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也敢與我為友?”再細細瞧了兩眼,俄然又是一驚,“這少年修為清楚不過是胎動之境,連本命符光還未固結,為何倒是道氣盎然,難不成是這些年太玄劍派奧妙培養的新進妙手?”
於沛八麵小巧,瞧出滿真民氣跡,趁機籠絡,又贈了幾本人族修士二三流的功法,公然哄得這位滿真人非常歡心。他本日接了於沛傳書,命他設法調撥嶽挺與葉向天鬥法,最好令兩邊皆有死傷,結下大仇。
此言一出,嶽挺望著淩衝頭頂那道金光劍氣,麵色忽紅忽青,幾乎便要破口痛罵。甚麼狗屁的以德服人,清楚便是要磨鍊那小子的劍術,卻又怕那小子被人打死了,尋了個烏龜蓋子套在頭上,如此一來,反倒是明目張膽的欺負起神木島眾修來了。
嶽挺側目望去,一見那人,心下便是一喜:“我道於沛那廝拉攏了哪位妙手,本來是他!不過此人也算有幾分本領,特彆一手雷電神通,更是一絕,恰能禁止五金所煉飛劍,有他出馬,對於太玄劍派的劍修小子,當是萬無一失了!”
卻見出言之人生的手長腳長,一臉也極長,雙目更是狹長,周身高低無一不長,長了一張妖怪的臉,恰好要學修道之士,披了一件道袍。此人乃是一條電鰻成精,修為也不甚高超,僅隻凝真之境,在碧流島上倒是非常傲慢無禮。本來此人有一道天賦妖法,便是天生禦電之能,仗著這道異能,趕上紮手的高人,皆能出其不料,將之電昏或是酥麻數刻,對方常常便是著了他的暗害,才黯然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