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五六 家中傳法 再會碧霞[第2頁/共5頁]

碧霞和尚也未幾言，恭請幾位女眷入大雄寶殿進香。殿上並無雜人，隻要兩位白鬚飄然的老衲服侍，老夫人牽了玄孫小手，一起膜拜佛菩薩金身，身後崔氏與淩康之妻亦是誠懇跪倒參拜，隻要淩衝身為玄門弟子，長身不跪，但也恭恭敬敬向佛祖金身頓首作禮。

碧霞和尚含笑立在一旁，等參拜已畢，說道：“老夫人遠來辛苦，貧僧已叮嚀預備一桌素宴，請老夫人後院禪堂服侍。”老夫人笑道：“實不相瞞，我來進香，也想嚐嚐碧霞寺中的素齋，那菜式做的可比我府上適口的多。我們孃兒幾個自去用齋，衝兒便不必陪我們了，歸正你吃不吃倒也無妨。”領著兩大一小，今後院禪房去了。

淩康這才悻悻開口，淩衝笑道：“我這裡有一篇練氣的法訣，非是仙家證道長生之法，但最是中正平和，無有走火入魔之虞，練一日便有一日的進境，特彆大家可練，不分資質年事高低，父親與祖母、大娘、大嫂另有侄兒皆可修行，隻要善加葆養，壽過百歲不是甚麼期望。”

淩衝點頭苦笑道：“此事我正要稟明父親，實在我……”正要將自家削髮修道之事和盤托出，淩真淡淡說道：“是你修煉仙家道法之事麼？此事我早已猜到了。”

淩衝笑道：“我練的是道指正宗劍術，並非街上賣藝的把式，我方纔那一招已是劍術中極高超的招數，你見過的那些仙師之輩，怕是無能為之的。”淩康笑道：“哎呦，瞧不出淩大俠客已是劍術宗師了呢！我傳聞修道練氣，需求從小打下極好的根骨，我是冇阿誰好命，你瞧瞧你的侄兒，可堪培養否？”

淩衝上馬笑道：“非是循環，不過昔日重現罷了。”扶了老夫人下轎。淩老夫人見碧霞和尚親身迎客，已是見怪不怪。崔氏見了這位碧霞神僧竟與淩衝有說有笑，非常熟稔的模樣，悄悄駭怪。

淩衝正色道：“我曾求徒弟推算淩家氣運，他白叟家說道淩家陰德積累，家不足慶，纔有我之緣法，入道修行。但這份機遇被我獨占殆儘，是以起碼六代以內，淩家再無子孫有機遇入道修行。”

淩衝苦笑一聲，深知老父情意早決，也未幾勸，父子三人飲至半夜，各自安息。到了第二日五更時分，便有丫環前來叫門，淩衝端坐練氣，隻聽那丫頭隔著門道：“二少爺，老夫人本日起的極早，說是菩薩托夢，要帶了孫少爺去碧霞寺進香祈福，請你同去呢！”

回想起來，淩突入道十幾年來，竟是切身參與了很多大事，現在撿些微不敷道的小事，也將淩真、淩康兩個唬地一愣一愣，連酒都忘了喝。很久，淩真才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小有出世之誌，我本籌算早些為你謀一房婚事，等你有了子嗣，續了淩家香火，天然會撤銷這個動機。誰知人算不如天年，你兄長的婚事令我焦頭爛額，大半倒是借你之力，方能安然度過，不然隻蕭厲一個，便能令我淩家滅門。厥後我也想開了些，現在康兒也有了子嗣，淩家有後，不必你來操心香火，就順了你的意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