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零二五 動手[第1頁/共2頁]
虎賁驚道:“竟有此事!”轉念之間又高傲喜,忖道:“我正愁無有寶貝可用,這小子不過戔戔脫劫,何德何能有寶貝傍身?不如將之殺了,搶了那符寶,豈不美哉?”虎賁背後老祖來頭極大,又極受寵,卻也無有寶貝賜下,見了存亡符,立時起了貪念。
任青寶貝已去,失了藩籬,暗叫一聲:“我命休矣!”正要閉目待死,俄然麵前一暗,一團烏幽幽、黑漆漆的妖氣平空攔在麵前,迎上玉璣娘孃的化陽指力,妖氣一漲一縮,將指力淹冇!
淩衝開首將吵嘴存亡氣縱情揮灑,但所謂大而無當,不但何如不得虎賁肉軀與神鎧,反扳連自家真氣耗損極劇,厥後迫不得已將存亡氣收縮到先前三成,與虎賁龐然肉軀比擬,直如一隻蚊蠅,嗡嗡來去。
任青嫉惡如仇,特彆對這等采陽補陰的妖女更是悔恨到極致,一言不發,玄機元命劍匣懸於頭頂,無量劍氣放射,渾忘了自家隻是脫劫級數,欲要除魔衛道。
那妖氣自是淩衝陰神弄得狡獪,也未希冀以之擊退玉璣娘娘,不過援救任青一回罷了。任青老成慎重,方纔幾乎喪命,自不會重蹈覆轍,喝道:“師弟!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為上!”
脫劫境地就算脫去再多重劫數,與待詔境地比擬,最大之弊端便是煉化真氣彌補之事,待詔境已能勾連冥冥當中的仙魔兩界,源源不斷攝取精純仙氣魔氣,不虞匱乏。脫劫境則仍要依托自家一點點辛苦修煉積累而來的真氣,天然高低立判。
這般擋得一擋,任青得了喘氣之機,當即抽身急退,轉眼已在百裡以外,聽玉璣娘娘怒喝之聲,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那妖氣來的詭異,不會是淩師弟使到手腕,莫非另有魔道妙手窺私在側?卻為何脫手助我?”
玉璣娘孃的化陽指力無孔不入,纖指輕點之下,將任青的玄機劍氣生生點爆,劍氣中縱有純陽真力流散,亦隻作清風縈懷,心頭轉動暴虐主張:“不如以快刀斬亂麻,先將這任青殺了,淩衝必然方寸大亂,當時纔好動手。”
淩衝並未正麵對戰過精修肉軀之輩,趕上虎賁這等候詔境地,壓力之大,可想而知。虎賁將肉軀展開,掌風如刀,足步錯落之間,毫不亞於飛劍之速,比淩衝的劍氣雷音還要來得迅快。
九國之山大多山石堅固,難以剖雕,但在虎賁肉軀麵前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觸即碎,揚起漫天石粉,遮天蔽日。
玉璣娘娘輕笑不已,纖指一擺,使出化陽指的絕技,頓時指影翻空,嗤嗤嗤之聲不斷,指力貫空之間,將這套專克玄門男修士的法武合一之術的妙處儘數闡揚。
至於在太玄九國中斬殺太玄弟子,放在之前玉璣娘娘也許會有顧忌,現在魔教諸位魔祖前後趕來,郭純陽等三位純陽自顧不暇,怕他何來?
晦明孺子極不耐煩,叫道:“一個戔戔待詔境地,還要這般吃力,你和那老猿放對時的精氣神那裡去了!且把太陽神符與我,看大爺一把太陽真火煉死那廝!”
想到便做,嘲笑一聲,纖手一晃,立時生出無窮幻象,一隻隻玉手平空生出,亂花迷影普通,如龍門疊浪,向任青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