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零六八 玉指[第1頁/共2頁]
血河大浪翻卷,無數血魄神雷化生,劈啪雷鳴電閃之間,與石屑撞在一處!那石屑如揚灰,極其藐小,但顆顆如劍,能力竟不下於飛劍,群起錯落之間,將無數血魄神雷儘數打滅!
郭純陽氣機漂渺,頭頂天門敞開,無數純陽仙氣垂落如瀑,眨眼之間他的法身元神也自發散無儘純陽之意。所謂證道純陽,無外乎將肉軀元神以無儘純陽氣機浸禮,如此表裡通透,上合天數,達於天道,不成測度。
夜乞老祖一聲長笑:“如此嘉會,豈能少了本座!”護身黑光如潮,演變無數夜乞妖怪之屬,一步踏出,欺身而上,魔爪向郭純陽頂門抓去!
血神道人猝不及防,劈麵被純陽之氣拍中,如被無儘巨浪生生拍在麵上,慘叫一聲,跟著就被無數純陽仙氣覆蓋!郭純陽這一手非常暴虐,將九天仙闕引來的純陽之氣一股腦送給了血神道人,玄陰純陽互克之下,血神道人了局極其慘痛。
血神道人不管不顧,隻要煉化了郭純陽的純陽元神,統統儘是值得!血影觸及郭純陽法身之時,立時滿盈出無數血絲,就要將之包裹,拉入血河當中。郭純陽渾不在乎,嗬嗬笑道:“慢來!”純陽元神忽而大放光彩,頃刻間純陽氣機如潮鼓盪,竟是無窮無儘!
特彆石屑中還帶有絲絲純陽氣味,落在血河當中自去銷熔血河陰損的玄陰法力,那血河是血神道人功行所化,每被滅去一分,血神道人功力便毀去一分,把個天賦血神心疼的死去活來。
血神子這一次虧損太大,幾近被打得跌落玄陰境地,當此大劫將至,幾近絕了其上參歸一境的道途,此仇此怨底子化解不得,血神道民氣下冰寒之極,半是對郭純陽及太玄一門的仇恨,半是對自家眼下遭受,他連一句場麵話也不留,催動血影神遁便走,恐怕有甚麼仇家趁機動手,畢竟魔教可不講忠義之道,不免有人生出異心。
血神道人滿眼鎮靜,目睹要撲在郭純陽身上,卻見郭純陽嘲笑一聲,說道:“老道又非妙齡女子,你來撲我何為?”一手如拳,俄然綻放,立有石屑如雨,撲頭蓋臉打來!
夜乞亦作此想,但未等他脫手,異變已生,拂真的神通終究到了!一隻如玉大手扯破虛空,恰懸於郭純陽頭頂,卻不落下,兩根手指駢起,往其元神天靈之上悄悄點去!
眾魔頭豈不知他已到最後關頭,一步踏出便是海闊天空,豈能容得?血神道人催動無量血河之水,舍了血靈劍與庚金神劍膠葛,玄陰法身親身出戰,化為一幢血影,惡狠狠撲去,要趁亂篡奪郭純陽一身純陽法力與道果!
其他喬依依、薛蟒之輩,亦紛繁脫手,隻要鬼鈴與伽薄兩個攻打五元宮過分投入,騰不脫手來。惟庸與百鍊同時斷喝一聲,分頭截擊,將喬依依與薛蟒攔下。張隨真將龍虎天印化為一團玄光,殺入血河當中,玄門純陽神光四散,狠鬥血神道人血影。
待詔境地之時,練氣士能感到九天仙闕,攝取此中精純母罡仙罡之氣修煉,待將畢生苦修的後天真氣儘數轉為天賦純陽之機,這一番打磨工夫便算到家,證道純陽隻差一個契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