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魔[第2頁/共3頁]

離昭還想說甚麼，但是顧子言明顯不想給他這個機遇：“有話今後再說，當然你如果執意不走，就不消談今後了。”

眼睛，那雙眼睛……墨斂的眼睛也像是結了霜般，從瞳孔外側到中心，一點點被烏黑色所占有。這雙眼睛顧子言曾經見過一次，七年前的阿誰早晨，顧子言曾經被如許一雙烏黑色的眼睛諦視著，然後被拉入了他的心魔當中。

臉上沾了些血，這讓顧子言感受有些不舒暢，即便他實在是他本身的血。

極其纖細的聲音傳入了墨斂的耳朵，他手中的冰刃上呈現了一條很小的裂紋。很快，這條裂紋擴大，一條裂紋變成了很多條，數不清的裂縫儘數散開，半晌以後就讓他手中的冰刃碎開了。

白朮接過傘，擔憂的看了顧子言一眼：“那你呢？”

但是這還不敷，顧子言一狠心，將手掌從劍刃上劃疇昔。血很快就被抹滿了劍身，赤霄紅蓮如同復甦了普通，全部劍身從半透明的模樣凝成深紅，劍刃上更是燃起層層赤紅烈焰，刺眼如鄴火紅蓮。

離昭站在冰牢中，剛下認識今後退了半步，就發明來一層寒霜已經從腳底伸展上。這些寒霜敏捷從指尖伸展到手腕，如果不是離昭及時突破了體內返靈丹的禁製，規複了本來的修為，恐怕就要直接被凍成冰雕了。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不測，本來殘虐的風雪，略微溫馨了一些。趁著這個空檔，顧子言提著赤霄紅蓮從雪地上一步步走了過來，他手上劃出的傷口還顧不得止血，此時跟著他的腳步漸漸落下血來，將雪地染上一兩點鮮紅。

“難怪他情願自降身份，在外門假裝成初級弟子。”墨斂說話的聲音有些奇特，略帶了點沙啞，倒像是太久冇有開口。冇了平常的那份清冷酷然，卻更加降落：“你這個師父，也算是經心極力。還是說，你很怕我會殺了他？”

昭明、昭明……顧子言苦笑一聲，他真是蠢透了，竟然冇有看出離昭就是當日在太清殿上，幫他作證以逃過一劫的昭明魔君。乃至於七年時候裡，他幾近是與離昭日日見麵，也冇有過任何思疑。

赤霄紅蓮彷彿有所感到，被撫過的劍身更亮了幾分。

這座冰牢鎖住的並不是顧子言，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離昭。

頸部的動脈被墨斂壓在拇指上麵，即便並冇有被掐住脖子，卻能感遭到一種詭異的堵塞感。一下又一下的狠惡跳動，讓顧子言微微伸開了雙唇，彷彿如許能讓他不那麼難受。

“也不曉得我太華仙宗是有甚麼好東西，能讓昭明魔君如此在乎？竟然甘願扮作外門弟子，也要留下來。”墨斂鬆開放在顧子言唇上的手，一步一步朝著離昭走疇昔。

不待他說出餘下的話，墨斂那隻撫著他臉頰的手，轉而落在了他的雙唇之上。墨斂又是一笑，笑著朝他搖了點頭，彷彿是讓他不消再說了。

“你快走。如果再不走，比及轟動了其彆人，就走不掉了！”顧子言握緊了手中的劍，固然在和離昭說話，但是眼神卻一向落在墨斂身上。墨斂此時的雙眸是烏黑色的，本來應當是冰冷華麗的色彩，卻不曉得為何讓人感覺有幾分妖異，彷彿被看得久了就被被那雙眼睛攝去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