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綠楊煙外曉寒輕(中)[第1頁/共3頁]
雖說茶杯並不能當甚麼兵器,但梁翊力道很足,小小的茶杯竟然像一塊硬石,那黃衣捱了這一下,疼得皺了下眉頭。
梁翊還是扛著刀,一邊輕鬆地遁藏,一邊落拓地跟他磨嘴皮子:“你們宙合門真的特彆會起名字,我特彆佩服,真的!幫派叫‘宙合’,劍法叫‘穀神’,刀法叫‘歸元’,內功叫‘金剛’,針法叫‘噬骨’……得得得,全部天下都冇你們宙合門大,你們統統的招數都是江湖門派的祖宗!可惜啊,你們的程度,得對得起你們的傲慢啊!”
青年跑過來一看,不由得大怒:“他為何要殺他?他有甚麼錯?”
反觀青年,他技藝極好,身法輕巧而內力薄弱,一招一式都虎虎生威,乾脆利落,直逼關鍵。冇有花裡胡哨的招數,但恢弘大氣,開闊磊落,一看就是武學大師的弟子。藍衣的劍已經變成了幻影,彷彿滿屋子都是劍的影子,劍從四周八方攻擊而來,他也不慌不忙,冇有一絲怯意。
梁翊扯下黃衣的外套,擦起了本身的刀。此時,那小二聽到動靜衝了過來,一看黃衣的屍身,便嚇得癱坐在地,語無倫次地喊道:“不好啦……殺人啦……”
梁翊說完,左手拿著擦潔淨的刀,右手已經撿起了黃衣的劍。眼看那藍衣的劍就要刺中青年的心臟,梁翊安閒地將劍脫手,劍精確無誤地插進了藍衣的後背,鮮血噴濺出來。那藍衣的手懸在半空中,向後一倒,也去見了閻王。
青年冷冷一笑,俄然身子一閃,敏捷地躲過了藍衣的劍。藍衣略感不測,那青年已繞到他身側,一個側踢,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讓藍衣的劍刹時脫手。藍衣大怒,狼狽地拾起劍,便衝青年殺了疇昔。
黃衣大怒,提劍飛奔而來。他比藍衣的武功要高些,並且招招致命。
梁翊並冇有搭腔,隻是略微一點頭,便要分開。走了幾步看到了慘死的小二,貳心下有些不忍,便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扔給那青年,抬高嗓音說道:“小二也不幸,把這個留給他家人吧。”
彷彿一道刺眼的日光在麵前閃過,黃衣脖頸處的鮮血已經噴湧而出,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梁翊,喃喃道:“赤……日刀法?琵……琵瑟山莊?”
語音未落,那藍衣用力一捅,手中的劍直接穿過了小二的後背,那小二的嘴巴還張著,就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
“好。”梁翊說完,想起剛纔青年為他辯白,便感激地說:“實在,我也要感謝你。”
“混賬!”黃衣忍無可忍,用劍柄狠狠地敲打平話先生的頭,老先生悶哼一聲,趴在桌子上暈了疇昔。
喧嘩的茶棚沉著了下來,世人逃的逃,散的散。那位青年看到兩位使者死狀如此之慘,心下駭然。一會兒才如夢方醒,想抬起胳膊擦擦盜汗,這才感覺左肩疼痛難忍。
青年被劍指著,卻一臉恐懼,他嘲笑了兩聲:“傳聞直指司不但心狠手辣,並且無孔不入,明天年是領教了。”
關於直指司的科罰,官方傳得沸沸揚揚,不知有多少種,也不知有多殘暴,歸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前要脫好幾層皮就是了。以是一聽“直指司”三個字,這些布衣百姓哪還坐得下?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怯懦的更是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