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穀（八）[第2頁/共3頁]

老農聽到這裡，已如聽聞奇談普通，他聽蘇牧雲說那神仙殺了惡龍，心中欣喜若狂，對那神仙也是感激涕零，倉猝詰問：“那厥後呢！那厥後呢？”蘇牧雲假裝歎一口氣，道：“隻是神仙見我福緣陋劣，不肯收我為徒。”那老農聽完，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不堪感喟。蘇牧雲見了，便又是假裝一喜，說道：“不過他白叟家見我心性不錯，一起對他追隨，便又說道‘我見你這孩子品性剛毅，倒是不錯，也罷，我便將你收作記名弟子算了，待你緣至，再錄我門下’。”

老農驚道：“哎呀，那老神仙收了小哥兒你啦？”蘇牧雲懊喪道：“可隻是一記名弟子。”老農道：“你這小哥兒，可真是不滿足的很，那老神仙多麼高貴，我們便是做夢也夢不到他白叟家，他能收你，便是莫大福分，那記名也是弟子呐。”實在，他那裡曉得甚麼記名弟子，一聽神仙收了蘇牧雲做了門徒，便覺得也是一名小神仙了，與他比擬，那是短長了千百倍也不止，他一想到這裡，那裡還敢再瞧不起蘇牧雲，恨不得將他也像神仙普通供起來。

蘇牧雲也不活力，又是笑道：“不過我本日和你有緣，奉告你也無妨。這隻惡龍，我從龍呤城出來，一向追它不放，直到此處，方纔見它落入穀中。”老農道：“這但是隻惡龍，你不怕死麼？”蘇牧雲道：“尋仙之人不講存亡，老丈，我問你，你可知那惡龍為何會本身落入穀中？”老農想了半晌，點頭答道：“這個我就不曉得了。”蘇牧雲便道：“這隻是因為，有一得道神仙在與它鬥法，將它打落了穀中。”

老農聽罷，朝他看去，不想他小小年紀，竟去學一些古怪老頭，心頭想到：“你這娃兒纔多大，就想著成仙成道。”心下便有些瞧他不起，他又聽蘇牧雲說到：“實在小子來到這燕嘴山山穀，也不是誤打誤撞，而是一起循跡而來的。”老農奇道：“你尋甚麼？”蘇牧雲答：“天然是那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了。”

蘇牧雲聞言一驚，暗忖：“糟糕，這可不妙！如果村民邀來官兵進穀查探，必會發明師父墳塋和龍將軍屍骨，那官兵查明，必覺蹊蹺，定會逐層上報，此事遲早定會傳入龍呤城中。到時，蘇區水派兵來查，定會水落石出。”

於老兒歎道：“真的麼，老神仙在這裡住下了？”蘇牧雲道：“天然是了，現在他已辟好洞府，飛身入內了。”於老兒呼道：“是啦，前夕穀中亮光沖天，吼怒連連，定是老神仙在斥地洞府啦？”蘇牧雲一聽，心頭忍不住發笑，道：“是啦，老丈，你說的冇錯，神仙斬完惡龍，便當即斥地了洞府。又奉告弟子，他在其間靜修，如無要事，就不要驚擾他了。”

蘇牧雲見他甚是造作，很覺奇特，但也不去理睬他，隻是說道：“神仙說，他見此山此穀靈氣秀鬱，乃是尋仙問道的不二之所，因而要在此處斥地洞府，閉關修仙啦。”

蘇牧雲道：“小子倒也不是胡說，實不相瞞，小子乃是一尋仙之人。”老農奇道：“甚麼尋仙之人？”蘇牧雲笑道：“我本是出身一修仙問道的世家，家屬中人均是以修仙成道為此生之求，這修仙問道，你可曉得罷？”老農答道：“我倒是聽過，之前也曾在山中見過一些人穿戴怪服，在山中造鼎煉丹，問了也是答些‘成仙飛昇’‘得其大道’的古怪話。”蘇牧雲聞言大喜，道：“是了，這便是尋仙之人了，小子鄙人，恰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