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聆密（六）[第1頁/共4頁]

田鳳道：“柳仙師，這老頭可邋裡肮臟的很，吹個曲還行，彆的就差勁了。”他一頓，道：“哦，另有一樣，造酒。對，除了造酒和吹曲，彆的可真提不成！”

世人坐罷，田鳳便取來一壺酒，先給蘇牧雲杯中倒了一杯，蘇牧雲正要推卻，田鳳見狀笑道：“柳仙師，你先喝喝看看。”蘇牧雲聽完冇法，皺眉舉杯，微微沾了一小口。

田老三走後，田鳳便對蘇牧雲道：“柳仙師，快請落座吧。昨日倉促，未及籌辦，本日特設了薄酒宴席，以表歉意。”

說完，他回身就往外走。田鳳一見，叫道：“慢著，冇讓你走，走那麼快乾甚麼？”他想了一陣，便道：“如許罷，你去門外站著，瞧不見你倒也費心。你再把你那幾首特長的曲子吹吹，給大夥助掃興來。”那老七頭聽完也不囉嗦，就朝門外走去，他出了門，便外中間一躲，世人倒也瞧不見他。

蘇牧雲聞言也向那老頭看去，隻見他身形乾癟，弓腰駝背，低埋著頭，瞧不到麵孔，但一頭白髮便似從未打理過一樣，亂如雞窩。身上穿戴一件長衫也是襤褸的緊，拖下來連腳也蓋了住。

世人一聽，均是茫然，臉露不解，不知他忽地提起此人，意欲何為。

那田笑一聽本日宴席乃是為蘇牧雲而設，便力邀他入這首席之座，蘇牧雲正想推委，忽地青雲道人公開嘲笑一聲，心頭微微有些肝火，淡淡一笑，也不遁藏，便坐在那首席位上。

酒過三巡，那田鳳興意盎然，道：“本日既有美酒，又有佳客，我田家自有十幾未曾如此熱烈過了。”說完，他一招手，道：“去將老七頭叫來，讓他給高朋助掃興。”仆人剛欲拔腿，他似又想起某事，又對那仆人叮囑說道：“你去了，讓他穿潔淨些再來，莫弄得和常日一樣邋裡肮臟的，掃興不成，反而絕望。”

他左手將蘇牧雲手一挽，右手引道：“柳兄弟，請吧，家父已在內裡恭候了。”說罷，便將蘇牧雲領進了廳中。

蘇牧雲一笑，道：“田老爺言之很有事理，看來十有八九是的。”他向門口看了一眼，又道：“我想見見這個老七頭，不知田老爺可否情願？”

蘇牧雲道：“那便最好。”他本想說本來田老爺是要將你幾人的名字都要劃去的，還是我一意對峙下來的。但他此時看了看田老三，心中測度一番，便又將這番話作罷。

二人正走至大廳門外，恰好瞧見那田笑從廳內走了出來，他一昂首便即瞥見蘇牧雲，頓時一喜，倉猝幾步迎了上來，道：“柳......柳兄弟，你來了。”蘇牧雲臉一紅，道：“田大哥，我一時貪睡，但是讓你等的久了。”田笑手一揮，不滿道：“你這柳兄弟，說話真不讓人歡暢，你隻叫我不要講這些虛禮，那你本身如何卻又講上了？你昨日經曆那麼多的事，這天然累些，睡得久也是普通。”他說完便對那仆人道：“你先去罷，柳仙師由我領出來便能夠了。”

田鳳見她越說越是古怪，不知所雲。便道：“我對這樂器倒是冇有甚麼研討，聽著好聽便好，但要真讓我說出個好賴來，我可不可。想來吹來都是大抵不差的，柳仙師是不是光陰久了，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