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幻境[第2頁/共4頁]
如果這記耳光抽中溫折,溫折隻會感到驚駭。但是如果菡萏花君被如此欺侮性的責打,卻讓一股肝火自腳底直沖天靈蓋,恨不得撲上去咬斷廣華二少的喉嚨!
溫折渾身顫抖,冒死在廣華二少腳底掙紮,口中也大喊起來。耳中的聲音彷彿更響了些,還帶著一種冰冷的諷刺意味:“你這麼強大,甚麼都做不了……你甚麼都竄改不了……”
菡萏花君艱钜的展開眼睛,對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的溫折吃力道:“快……分開。不要管我。”
廣華二少奸笑著逼近,卻並不對溫折脫手,反而掄圓了手臂,重重抽了容雪淮一個耳光!
溫熱的鮮血噴濺了溫折滿頭滿臉,他有些恍忽的抬手抹了抹本身的臉,把手移開,眼中都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書上翻開的那頁,鮮明是他方纔在幻景中學習的印法!
魔修弟子身形一晃,容雪淮就被他自溫折手中奪去。溫折毫無章法的撲上去,卻隻是被廣華二少架住,狠狠推到地上,一腳踩住罷了。
影象中的經曆和麪前的場景重合,那烙鐵已經被燒的通紅髮亮,梅花綻放的如火一樣素淨。廣華二少抬起手,賞識著遍身傷口的少年有力的掙紮、病篤的淚水,嘴角扭曲了一個嗜虐的笑容。
溫折被綁吊起的雙手不受節製的結成了一個法印,那號稱能夠束縛住三品妖獸的繩索就被當場崩斷。有種從未感受過的力量湧動在溫折身材裡,陌生又熟諳。
“不!不――!!!”
“因為你不敷強呀,因為你甚麼都乾不了。”那聲音嬉笑著繚繞著溫折:“你瞧,你甚麼都竄改不了,竄改不了……”
溫折俄然發明本身正被重重繩索縛停止腳,吊在房間的正中心。他滿身赤.裸,身上的每一寸都傳來深淺不一的疼痛。廣華二少漫不經心用一塊烙鐵撥弄著盆中炭火,抬起眼來打量了溫折一下,彷彿在度量把這朵梅花按在那裡更合適些。
溫折靠近了細心看了看,發明這圖案筆懸飛絲,固然錯綜龐大,但卻一氣嗬成。他悄悄咂了咂舌,本身試著在空中虛虛比劃了一下,就切實在實的感遭到了作圖人的邃密和高超。
甚麼?我不曉得!溫折茫然無措的後退一步,方纔兩幅場景給他的最大印象就是橫飛的血肉,那所謂的印法底子是不受他本身的節製擺出,他冒死回想,卻也想不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溫折已經從最開端的略感興趣變成了非常沉迷。他不知不覺的伸脫手去,有如神助的在圖案的一個角落悄悄一按,手指一勾一挑,整幅圖案的線條就被他竄改。隨即每根線條上都有一絲極細的光彩留過,一本厚厚的書被從牆麵中擠出來,啪的落在溫折麵前。
另有慘白而病篤的菡萏花君……
那一圈襤褸的皮肉掛在身上,像貼在身上的一條梅花織帶。有手指獵奇而歹意的戳進傷口,攪爛了血肉,深切肌骨中感受著受難的人每一分顫栗。因疼痛而生出的盜汗劃過傷口,成了讓人難以設想的折磨。向來隻要痛苦,冇有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