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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行頭均有效處,起首說為甚麼穿一身黑?跟燕尾子入戶行竊穿夜行衣是一個事理,乾這類下地的活兒,也不能穿平常的衣服,墳地固然偏僻,難保冇人從四周路過,如果早晨有月光,穿得太顯眼了,花裡胡哨的讓路過之人看到,嚇不死也得嚇驚了,此事便敗露了。以是得穿黑的,讓人靠近了看都看不清楚。
群賊清算得劃一利落,手裡拿好了傢夥,挑亮馬燈從山溝裡出來,直奔董妃墳。到了處所一看,好大一片墳地,墳丘挨墳丘、墳頭擠墳頭,排滿了整片山坡,老遠一看有如一屜窩頭。墳前石碑東倒西歪,月下荒煙衰草,四下裡一片沉寂,分外聳人毛骨。與其說崔老道等人膽小包天,不如說是財迷了心竅,也就不曉得怕了。不然黑天半夜上這荒山野嶺來乾甚麼?家裡炕頭再破也比這兒舒暢。
眼瞅著剛過定更天,時候還早,崔老道見還不到脫手的時候,閒著也是閒著,又給兄弟們講了這壺山的舊事,也免得大師夥兒犯困。要說他是如何曉得壺山這塊寶地的呢?這還得從很多年前提及。
墳頭是瞥見了,哪一座纔是董妃埋棺之處?那可就得聽崔老道的了。這要一個一個刨開了看,挖到來年此時也一定找獲得。崔老道曉得這是本身露臉的時候,四下裡看了一陣兒,但見亂墳當中,有一座長滿了野草的墳頭,墳前冇有石碑,與四周的墳包子冇甚麼兩樣,看不出特彆之處。崔老道繞著墳走了一圈,點頭道:“錯不了,這就是董妃墳!”
師父白鶴真人跟崔老道說,等著看吧,這家人家住不了一年,便會家破人亡。崔老道不敢輕信,這也太玄了,師父何故如此必定?白鶴真人把他帶到高處瞭望,指導說:“你看這座山,山形陣勢如同一艘要出海的钜艦,可這處所冇水,並且山勢朝陰,需求二十四個男人才氣撐得住這條船。”
這四個賊人,崔老道是能看風水的老江湖,燕尾子是膽小心黑、技藝敏捷的飛賊,李長林是力量過人的石工,隻要二臭蟲是裡手熟行,對此中的門道一清二楚。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彆看崔老道能給人選祖墳的墳地,那乾的也是陽間的活兒,能奉告彆人在哪兒埋如何埋,可如何掏墳掘墓,他就不太懂了。比如是會打江山的不必然會坐江山,會宰羊的一定烤得了羊肉串,會蓋房的有能夠不會拆房。是以,如何動手如何選時候,滿是二臭蟲說了算,大夥兒都得聽他的,這叫各展所長。
臉上戴麵具是如何回事兒?按二臭蟲的說法,荒墳野地,夜裡人跡滅儘,人跡不到,就輕易有彆的東西,比如狐狸、黃鼠狼、野貓之類,這些玩意兒冷不丁躥出一個半個也夠嚇人的,戴上麵具,它們恐嚇不了人,反而讓人給嚇跑了。要說科學的話,這些武將殺氣重,孤魂野鬼近不得身,戴上能夠辟邪。
那家人搬進山莊以後,公然應了白鶴真人的話,家裡的丁壯男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也說不出甚麼啟事。頭一天還好好的,能吃能喝無能活兒,轉天就落了炕,再有個三天五天便一命嗚呼,死的滿是二三十歲的精乾男人。這家人嚇破了膽,住不到半年不敢再住了,山莊今後荒廢。死了二十四小我,山中呈現一道清泉,順著壺山傾瀉到山腳,山形陣勢今後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