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覆水難收[第1頁/共8頁]
“無妨,本王豈是怯懦之輩!”百裡冰號令道。
“哎呦,摔死我了。紅藕,你如何脫手這麼狠啊,謹慎今後你嫁不出去!”百裡冰捂著屁股委曲地說道。
藉著月華,他不動聲色打量著她。
“是你啊,誰讓你偷偷摸摸爬到樹上呢,我還覺得你是小賊呢。”紅藕上前將百裡冰攙扶了起來。
“部屬無能。尋遍了京師,不見王爺要找的女子。”張佐沉聲稟報。雖不知阿誰女子是何人,但能讓王爺傾力尋覓,隻怕在王爺心目平分量不輕。從王爺所給的那張畫像看,那女子生得天姿國色,若還在京師,怎卻遍尋不到?
東西流水,終難相逢,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不幸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逢。細想向來,情到深處,多是斷腸。
紅藕想不到自家蜜斯去了宮裡一趟,返來又成了寧王妃,極是驚奇。流霜卻好似無事般號召著紅藕鋤地種藥草。
流霜邊操琴便偷眼瞧了一眼百裡寒。
流霜猶記得前次搬到聽風苑時,那絕望落寞的表情。再次回到這裡,心底卻一絲悲慼也無,安靜的不像話。或許,是對百裡寒再無期望了吧。
“邊幅淺顯的善舞者?”百裡寒俄然回身,白衫在月色中,劃出流水一樣的波紋,“可查出他們是何人部下?”淩厲的眸掃向張佐,沉聲問道。
流霜強壓住心頭的驚奇,淡淡說道:“流霜不敢期望,流霜服膺王爺那夜的誓詞。”
“誰答應你在這裡種地的?”百裡寒一字一句說道,聲音懶惰的不像話,但卻難掩語氣裡的驚奇。
流霜取脫手帕,擦了一把汗,忽覺背脊莫名泛涼,某種被人盯視的感受打擊著她。緩緩轉首,聽風苑的玉輪門前,一個熟諳的人影刹時奪去了她的重視力。
“你還記得啊?”百裡寒淡若輕風地說道。
流霜淡淡坐在那邊,臉上神情淡然,一點也不惶恐。愛爬樹的人,這世上除了百裡冰,還能有誰?不過,那聲感喟倒不似他的氣勢,他應當幸災樂禍纔對啊。
“當時你臉上是否無傷?”百裡冰問道。
七年前那場刺殺,身上其他的傷都冇留下疤,獨獨胸口處,留下了一道新月形的疤痕。他當時還想,阿誰救他的少年甚麼意義,莫非是要為他留暗號?
“王爺,部屬此次搜尋時,發明有彆的一幫人,也在尋覓一個女子。不過,他們尋的卻不是仙顏的善舞者,而是邊幅淺顯乃至醜惡的善舞者。”張佐躊躇了一下,還是把這個動靜說了出來。
他曉得他對她形成了很大的傷害。
比方馬車上的強吻,欺侮了她的心。
百裡寒挑了挑眉,有些艱钜地說道:“如果,我收回那些話呢?”
“你是貓啊,冇事總爬樹!不對,你應當是猴子!”紅藕想起來他在流霜畫的那株寒梅上,添的那隻惟妙惟肖的猴子,忍不住調侃道。
紅藕曉得自家蜜斯的脾氣,隻得罷休,紅著眼圈到屋內清算去了。
張佐開端額上冒汗,當時他冇在乎,以是並未去查。現在,驀地發覺,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們尋善舞者,對方也在尋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