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下想得美[第2頁/共3頁]

老婦一邊打量著二人，一邊緩緩前來，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嗬嗬，老天有眼啊，到底冇忘了我萬廟門。”

談笑間，忽地聽到咦的一聲，二人駭怪轉頭，見不知何時身後已站著一名褐裙老婦。

第五安皺眉道：“此話不當……”

老婦能夠悄無聲氣至二人身後，天然不是普通之人。第五安本有些警戒，聽得萬廟門三字卻當即恍然，抱拳道：“本來是黃前輩，幸會幸會！”

很久，大雨漸成細雨，終成細雨。

老婦聞言而怔，似有不測，亦似絕望，說道：“本來是第五老兒撿的阿誰娃娃，可惜可惜。第五老兒愛之甚切，決然不捨讓你投入我門下。”

為防腦中那些肮臟動機冒出，每尋得野果兔雀後第五安便交由美烤炙，本身則打坐修行，後終如所願，到底未呈現甚不得體之舉。

第五安笑道：“歇歇再走罷。”

第五安再度抱拳見禮，道：“鄙人第五安，乾元宗大弟子。”

美既已成年，又常在內行事，豈能不知男女之事？感遭到第五安的目光火辣，耳入耳得他呼吸聲垂垂沉重，內心馬上如小鹿般怦怦亂跳，暗道：“如此入夜，又無旁人，倘若他……我該如何是好？……既有拯救之恩，我豈能狠心相拒…….”

美心下欣然，暗道：“到底還是要分開，卻不知今後還否相見？他這一起來講得最多的便是去殺倭賊，我需得說清楚一些，免得他曲解。”因而說道：“感謝第公子多日照顧，你這番去本地也務必謹慎一些。海上那些賊人多是落魄軍人、遊勇，最是窮凶極惡。”

如此一來，美心中那種暖和緩依托的感受卻更加濃烈；又不知為何，越是濃烈，她越怕第五安曉得，反倒收斂得更緊。

第五放心中迷惑，正欲相問，黃裳卻看向了美，問道：“女娃呢？乾元宗不收女徒，自當不會是第五老兒的門徒罷？”

美遊移道：“我天然信賴公子，隻是公子有所不知，所謂倭賊實在也不儘是倭國軍人、遊勇，亦有大明本地一帶漁夫賊人，他們勾搭一處、裡應外合，甚是難防。”

美急於粉飾寬裕，倉促應下一聲便促著第五安出發。第五安猶忌靜女，遂隻與美走山路小道。

美笑道：“都與你說了，我自小便隨父親學習劍道，雖不如你那般技藝，卻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這些天來我何曾拖滯過你？”

第五安奇道：“你們也殺倭賊？”

美心中一暖，拭去額頭細汗，吟吟笑道：“我也但願有那麼一日。第公子，那我們持續趕路罷。”

夜儘天明，雨過日出。一輪初陽升起，在江麵上撒下萬道金光，波光粼粼一片，如同滿江麵的金葉子。

美此番糾結舉態看在第五安眼中，倒是和順旖旎和難言其妙的嬌羞欲迎，瞬時耳中轟然作響，彷彿有道聲音幾次說道：“島國妹子，機遇可貴！”手臂微抬，已伸手向美肩頭探去，方纔觸碰到美肩頭，卻又火燒著似的猛地縮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