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穿越版崇禎帝的決斷（下）[第1頁/共4頁]

說到這裡，溫體仁的眼神愈發暗淡，“……也不知陛下心中是否清楚，現在的北京當然是險地，城內當然有特工，軍心士氣當然已經喪失殆儘，但隻要皇上在紫禁城中一日，那麼直到敵兵破城之前，他就還是大明的皇上；可皇上的禦駕如果出了北京，天下人還會當他是大明的天子嗎？哎，真是前程難料啊……”

固然被公以為是貪歡好色的紈絝後輩，但作為內閣首輔的兒子，溫子辰多少還是有著那麼些政治敏感性的，“……如果朝政儘皆落入東林黨之手，冇有製衡的力量，聖上就會淪為拱手木偶了啊！”

拿起一個用桑皮紙包裹的宮廷禦用銀錠，對著昏黃的燈火打量了幾眼，崇禎天子苦笑著搖了點頭。

崇禎五年十月二十三日，天子決定棄京師出走。當夜至次日，車駕迤邐出宮。京中群臣聞訊，紛繁趕赴神武門外，欲哭諫聖駕不成輕離京師。不料天子早已改換衣冠，率五百內操淨軍趕往德勝門，強行領受城防，為出京步隊開道。唯有鎮靜後（崇禎帝的嫂子，天啟帝的皇後）於宮門外下車，垂淚勸說群臣散去。

――真覺得隻要逃出了北京這塊死地，接下來就能轉危為安了麼？

“……爹！京師這回真的守不住了麼？唉，也罷，這宅子丟了也就丟了吧！阿爹能夠去南京接著當首輔，總比在這京師的圍城當中，整天提心吊膽，唯恐賊寇破城要強很多……”

十月二十六日，禦駕至昌平，與盧象升所部天雄軍會師，旋即又轉往宣府。三旬日，關寧叛軍並東虜數千追來，帝命盧象升率兵禦之，苦戰一日，宣府驍將王鬥率部來援，遂破敵。禦駕乃至舜鄉堡暫歇……

當是時，國子監祭酒聞訊，已策動監生並在京士子數百人，手捧至聖先師牌位，欲往德勝門禁止禦駕。不料監生士人大多體弱，步行遲緩，待祭酒率諸生到達德勝門，天子禦駕已出城多時矣。

因而眾臣又赴德勝門，見天子頂盔貫甲立於城頭，翰林院掌院陳演上前，哭而奏曰：請陛下勿要丟棄宗廟陵寢，為天下所笑。臣等願率軍民血戰，以死報君王提攜之恩！帝對曰：愛卿一腔血氣之勇，雖是寶貴，然京師已成孤城，外無救兵，內有特工，恪守京師與他殺何異？與其複作北宋徽、欽二帝，任憑韃虜虐待，北狩五國城坐井觀天，不若南下把握財賦之地，籌餉練兵，革新吏治，如此或許另有複興之機！

“……皇被騙然是想要保住老夫的，但是朝廷南幸以後，皇上即使故意，也一定保得住老夫啊！”

可想而知，當溫體仁這個東林夙敵逃到南京以後，那些老仇敵們將會多麼“熱忱”地歡迎他！

溫體仁的大兒子溫子辰聞言，有些不捨地看了看這座雕梁畫棟、天井深深的豪侈宅院，但隨即又輕鬆起來，“……嗬嗬，那秦淮河畫舫上的江南美人，另有浙江故裡的水鄉風景，我也是記念已久了……”

嗬嗬，說甚麼皇家富有天下……就連江南那些揚州鹽商的家裡，恐怕也比朕這邊的銀子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