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中風[第1頁/共3頁]

“是中風。”白醫師鐵口直斷，嚴峻道：“老太爺年齡已高，常日卻沉迷女色，不吝保養，本日連番起火，這才導致‘真元’反噬，風邪入腦啊……”

“是。”門口幾個侍女承諾一聲，快步而去。一時之間，全部陳府門騷動起來。

芳菲高低打量了他一眼，嫣然笑道：“主子就是主子，主子就是主子，嶽少爺是我們陳家的但願，他竟敢以下犯上，你說該如何措置？”

她剛走進月洞門，便聞聲一陣嚶嚶抽泣聲，此中另有淒婉哀怨之意，甚是動聽。沿著花徑繞過幾塊岩石，正屋映入視線。屋子五間寬廣，前有抱廈，旁有耳房，屋前一群丫環團團亂轉，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寢室北麵是一張四柱大床，床上掛著流蘇錦帳，帳下躺著一名鬚髮斑白的青衫老者，恰是陳老太爺。隻見他牙關緊咬，麵如金紙，神情甚是猙獰。

客堂上手放著一張黑漆木踏，榻前一座寶塔香爐嫋嫋升煙，榻後是一架插屏，上麵繡著獅群――當中一頭金毛獅王蹲坐在一塊岩石上威風凜冽，中間十幾頭母獅子活在飼弄幼崽，或在追捕獵物，一派生猛野趣。

黃裙少女更加委曲，她還不到十四歲，跟老頭子還不到十四天，莫非也要跟著守寡？頓時悔怨不迭，死得心都有了……

世人眼看著陳老太爺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歪，一頭撞在獅頭扶手上，皆是目瞪口呆。

白醫師神情凝重，見在場幾人都不是外人，寂然說道：“中風之症便是凶惡，重則一命嗚呼，輕則大小便失禁，今後臥床不起……我行醫二十多年，還冇見過‘中風’能好的。至於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老太爺能不能醒過來。來，先把老爺子的衣袍去了，我先用按摩之法讓老爺子放鬆下來，不然既不能施針，也不能用藥！”……

其他陳家屬人也是霍然起家，一時麵麵相覷，陳老太爺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峯迴路轉，柳暗花明，趙六站在一旁，就差冇有笑出聲來。見芳菲妙目看來，心頭驀地一顫，大著膽量指了指陳四，抱拳問道：“姑奶奶，這廝如何措置！”

芳菲在床前春凳上坐下，目光俄然龐大，終是悄悄歎了口氣。

芳菲盯著閒逛的簾子勾了勾嘴角，單獨去了西其間寢室。

他瞥見陳老太爺的模樣便是一驚，伸手搭上老爺子的手腕，又是一驚。

屋子大門敞開，進門是一間小客堂。地磚烏黑鋥亮，光可照人。頭上是景泰藍寶鼎，流光溢彩。

“看二叔、三叔和幾位族老的模樣，隻怕今晚不會循分啊……”陳嶽展開雙眼，微微一笑，從混堂中站了起來。穿戴一新走出浴室，火紅的落日劈麵射來，層林儘染。

一下午間，陳老太爺先被陳鍊父子氣得夠嗆，又被陳嶽接連打臉，接著被全族逼宮，緊接著被隱門踢館，一下就賠出去一千二百兩。那些武師吃他的穿他的，臨了竟然連一句交代都冇有，說走就走，還神情傲慢。而這些族人不但不給他撐場子，反而質疑他的腦筋是不是有弊端，是可忍孰不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