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出獄[第2頁/共3頁]
不一會兒,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吵,彷彿有人想往裡進,卻被按察司的官差攔住了。
周新麵上現出一絲忐忑,但旋即又平靜下來,不再和許應先磨磨唧唧,隻緊抿著嘴唇,望著大堂內裡。
“喏!”堂上的二十餘名錦衣衛,便抽出繡春刀,就向周新撲來。
按察司的捕快,是當初周新練習來抓捕建文用的,武功技藝還在錦衣衛之上,並且絕對的從命,聞令撲上前,和錦衣衛扭打在一處!
周新皺了皺眉頭,朱九忙怒斥道:“大人冇問,你就閉嘴!”許千戶這才訕訕開口。
隻是之前接到的控狀實在太多,周新問得又細,一上午連一半都冇問完,聽得朱九爺昏昏欲睡,一乾錦衣衛也都直打盹。
“許千戶莫要焦急,本官也隻是奉旨問話,你把控告的題目講清楚了,本官和朱千戶自會詳文上報。”周新道:“以是我們還是漸漸來,如若草率定案,恐怕有礙許千戶的官聲。”說著敵部下道:“給許千戶搬把椅子。”
“本來如此。”周新點點頭,打住話頭,換一份控狀持續發問,成果還是一樣,許千戶仗著把犯了事兒的人藏在千戶所,又威脅苦主不得出來指證,對控告一概矢口否定。周新也不跟他計算,對方否定了這份兒,就問下一份,彷彿真是例行公事似的。
“當然,不然如何尋覓證據?”許千戶一臉理所當然道。
“不過是小小的臬司衙門。”許應先冷哼一聲道:“不要說你個破按察司衙門,就是都城的刑部大堂、都察院內,許某也還是通行無阻!”固然是這麼答覆,但許千戶也不由心中一悸,他認識到本日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乾脆一咬牙,對擺佈大喝一聲道:
本來是埋伏在房頂的周勇,見許千戶在正下方,看準機會從天而降,固然房梁將近三丈高,但有許應先墊背,他一點冇傷著。隻是苦了被當作肉墊的許千戶,直接被砸暈疇昔。
“狂犬吠日,其心可誅!”聽他信口倒置吵嘴,周新氣炸了肺,拿起一根火簽往地下一擲,喝道:“把這禍國殃民的狂徒給我拿下!”
想到本身藏在千戶所裡的那些不義之財、犯警之徒,許應先就渾身如篩糠普通,繼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惱羞成怒的向周新大步走疇昔,他竟要掀了臬台大案,乾翻這鳥臬台!
“我們先說頭一起案子,有錢塘縣民劉鳳元之妻柳氏上告,說本年三月十五,錦衣衛以通匪罪名,將她丈夫和兩個兒子抓走,並將她家中金銀玉器、古玩書畫總計八萬餘兩抄查一空。過程中,她的女兒兒媳還慘遭刁悍,雙雙他殺身亡。叨教這控告是否失實?”周新沉聲問道。
“想我周新,法律如山二十多年,冒犯的權貴不知幾番,向來冇想過‘怕死’二字!”說側重重一拍驚堂木,衝著許應先厲聲喝道:“你身為天子欽差,不但不知替天行道,反倒假公濟私、強索民財、兼併良女、濫用科罰、殘害百姓、弄得家家痛恨,大家喊打,猶自不知收斂,現在皇天大怒,下旨嚴查,你還敢吼怒公堂,威脅欽差,不怕死無葬身之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