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章 紀綱的幸福生活[第1頁/共3頁]

天陰沉沉的，很冷，就像永樂天子的神采，地上扔著一道奏疏，群臣瑟縮著立在階下，但閉門思過的太子並不在場。

臣子們傳看著山西按察使上的奏章，一個個神采各彆，吃驚的有，氣憤的有，想笑的也有，但聽著天子那冷冽的聲音，哪個敢笑出聲來：

“不要那麼焦急，戔戔一夥妖人，竟勞動皇子親征，平白滋長了他們的氣勢，也讓天下不安！”朱棣擺擺手，朱高煦隻好怏怏退下。天子腔調極力陡峭道：“這一年來，山西產生了很多很多事，處所官員不肯明言，錦衣衛的精力，又都放在火線，乃至朕到現在還是霧裡看花，不知山西的事情，到底是天災還是天災，是妖人作怪還是有人在拆台！”

“說殿下解除異己，”劉觀恐懼的與他對視道：“趁機剪除太子的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隻聽永樂天子憤恚道：“堂堂一省臬台，奉皇命查問逆案，你們看他寫了些甚麼東西！”說著揮揮手，當值的黃偐便躬身疇昔，跪著撿起那道奏本，然後遞給立在首位的漢王，讓大臣們傳看。

“至於派哪支軍隊去剿白蓮神仙劉子進。”朱棣站起家來，冷聲道：“先命宣大官兵和他們耗著，等把山西的事情搞清楚了再說！”說著一揮袖子，分開了儀天殿。

“怕甚麼，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朕就要讓他這頭牛犢，去碰碰山西的老虎。”朱棣淡淡道。

此言一出，趙王一下抓住話頭，大聲道：“你這左都禦史竟然口出此等荒唐之言！豈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明朝統統的官員都是朝廷的人！”

“孫兒在。”朱瞻基忙回聲上前。

“撲哧……”大臣們忍俊不由，終究嗤嗤笑起來，心說王英也是老成之臣了，如何上如許荒誕的奏章，這不是褲襠裡拉二胡，純扯蛋麼？

兩人脫下淋濕了的朝服朝冠，換上乾爽溫馨的便袍在炭盆邊取暖，畢竟隻是暮秋乍寒，不一會兒，兩人身上便和緩過來了，但是兩位王爺的臉上，卻還是掛滿了寒霜。

這時朱棣俄然感受有點冷，昂首望一眼陰沉沉的殿外，不知何時起了風，北風哭泣著穿過層層殿門，灌入儀天殿中。宮人們趕快要把厚厚的殿門關上，卻被天子禁止道：“開著門，這風來得好，刮一刮都城的妖氣。”

朱高煦拿起銀酒壺，仰脖飲一通烈酒，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嘿然道：“瞎子都看出來了！”

“朕當時如何答覆你的？”朱棣道。

“回父皇，當然也能夠。”朱高燧道。

說到前麵，天子的聲音又冷冽起來，臣子們不由凜然，全都縮頭作鵪鶉狀，唯恐撞到天子的炮口上。但朱棣的炮口，畢竟要對準或人，他目光安靜的看著趙霸道：“高燧。”

“是。”劉觀隻好怏怏退下，朱高燧也陰著臉退下。

“殺雞焉用牛刀？”朱棣麵色和緩，溫聲道：“漢王是國之重器，不能輕動。”

“臣等大抵對勁，”劉觀忙答道：“趙王殿下有王命旗牌、便宜行事之權，當時戰事如火，此舉固然大膽，但也說得疇昔。”頓一下，話鋒一轉道：“但臣大膽問一句，可不成以先將其拿下，上奏朝廷措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