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九章[第3頁/共3頁]

“哦……”王賢心道，不是傳說，而是必然。但這話他千萬不敢說出口，如果傳到錦衣衛耳朵裡，十個太孫也保不住本身，弄不好還得滿門抄斬。

“這到了陛下龍興之地，”莫問是通州人，他家就是軍戶，自幼練習技藝，學習兵法，加上才調過人，才顯得鶴立雞群。隻不過他排行老七，如何也輪不到擔當軍職，這才考了武舉人。他輕聲為王賢解釋道：“皇上起家的軍隊，都是我們幽燕一帶的人氏，皇上靖難勝利後，不但多次減免我們這邊的賦稅，還賞賜給百姓錢帛，以謝他們從龍之功……”說著小聲叮嚀道：“在這兒可不能說皇上半個不字，讓老百姓聽到就費事了。”

。

行在這條由隋煬帝挖掘，永樂帝疏浚的大運河旁，看著河邊愁苦萬狀的民夫……王賢心說，乖乖隆地洞，本身就到過浙江、直隸和山東三地，三地百姓都把朱棣視為仇敵，這永樂天子還真是……寧肯我負天下人，不成天下人負我。

不過更悲劇的是朱瞻基，好歹王賢他們還享用過一段落拓光陰，太孫殿下卻每天都要跟著幾位徒弟讀書……這是天子的旨意，朱棣特令內閣大學士每日嚴加教誨太孫，使其文事武備皆不成偏廢。這就比如出來旅遊，本覺得終究能夠放鬆，成果還跟著家庭西席，你說悲慘不悲慘？

朱棣在山東、在鐵鉉身上吃儘苦頭，天然要展開猖獗的抨擊，不但烹了鐵鉉父子，還對山東展開抨擊性大搏鬥。以後數年裡，不管是征漠北、還是修運河，他都先征儘山東民夫，同時哪怕災年也不肯免一粒糧稅。百姓賦役重於天下數倍，如何得以聊生？

“嗯。”王賢一轉念，就明白他的意義了。山東，特彆魯西，是靖難之役的主疆場，朱棣出兵靖難，突破李景隆五十萬雄師，正待一鼓作氣、順勢南下，卻在濟南府踢到了鐵板，被鐵鉉揍得滿地找牙，幾乎老命不保，打了兩年眼看就要樹倒猢猻散……厥後實在冇體例，隻好鋌而走險，繞倒南下，誰知卻吉星高照，入金陵當上天子，再調兵包抄濟南，最後費了老邁牛勁纔打下來。

“甚麼意義？”王賢問道。

“北方的氣候枯燥，風濕天然冇法作怪。”王賢曾有一麵之緣的那位內閣首輔胡廣，呈現在天子身邊，他實在居喪未滿，但因戰事被奪情起複，伴駕出征。這位大學士最大的好處，就是向來不惹天子活力，何況還是天子這麼歡暢的時候：“微臣也是渾身舒泰，老骨頭都像年青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