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談判[第3頁/共3頁]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一聽戲就犯困，”王賢撓頭笑笑道：“實在我覺著鐵窗淚更合適他們。”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地餬口是多麼誇姣啊……”王賢扯開嗓子唱幾句，發明吳為實在賞識不了，隻好停下歌喉，訕訕打住道：“這些傢夥，總到了窮途末路，才做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早乾甚麼去了？”

幸虧也冇久等，頓飯工夫，便聽到靜悄悄的官員俄然鎮靜起來，有人低聲道：“來了，來了！”

“嗯，我曉得了。”王賢點點頭，也是普通，大同在省內，通暢無阻，而宣府的欽差卻受阻廣靈縣，冇法從口外入關，得從河套繞個圈子，這要不是黃河已經冰封，還真冇法過來呢。

“講。”王賢道。

“快，吹打！”張春不在，佈政使參議隻好替他命令，便有快凍僵了的樂班，奏響了歡迎朱紫的樂曲。眾官員也出了接官亭，遵循官階凹凸列隊，待那隊人馬到了近前，統統人齊刷刷跪倒恭迎道：“臣等恭請聖安。”

“鐵窗淚，冇聽過這個曲牌呢，如何唱？”吳為獵奇道。

待那報信的走了，王賢也不睡了，叮嚀道：“備轎換衣，本官去驅逐一下。”按說欽差對欽差，本身職務上也冇附屬乾係，王賢不驅逐也冇題目，但為了對於宣府那位，大同這位小爺是他爭奪的工具，也隻好出迎一下，給足對方麵子。

王賢又一鼓作氣，連夜將統統檀卷清算出來，寫好告終案陳詞，親手將統統的供詞、證詞、陳詞一份份都疊好了，摞成厚厚一摞，裝進寫著‘臣奉旨謹奏’的皮紙公文大信封裡，沉聲道：“烤漆！”

這帥哥便是靖難頭號功臣張玉之子，當朝第一武將、安定安南的英國公張輔之弟，受命查辦大同軍剿匪不力案的張輗。這張輗因父功授為神策衛批示使……彆人這類恩蔭的官職都是虛的，他倒是實授，並且是天子親軍的批示使，足見張家職位之高，聖眷之隆了。

不過這張輗傳聞有些不成器，與他嚴以律己、可謂表率的兄長截然相反，他在都城就有荒唐之名，到了大同月餘……王賢殫精竭慮、搏命拚活，他卻一向在花天酒地，荒淫無度，絕對是一種差事兩種活法。

兩人臉上都儘是倦容，王賢打著哈欠道：“歸去睡覺吧，案子完了差事還冇完，我們還不能鬆下這根弦。”

比及了城外的接官亭，王賢看到山西處所的文武官員，已經到了很多，可遠遠冇法跟當初驅逐本身的步地比……山西三長官，隻來了都批示使一名，太原知府也冇來，州縣官更是一個冇有……老幾位都在王賢的行轅裡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