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四章 狂歡[第1頁/共3頁]

“起碼有長城。”朱瞻基硬著頭皮道。他也清楚大王城也好，宣大也好，都是一些城池罷了，如果軍隊不敢出城迎敵，隻能目送敵軍過境。何況大王城會落在誰的手裡還不必然。

“他不是一小我，另有六萬軍隊呢……”楊士奇顫聲道。

張誠便從速出去，不一會兒，領著失魂落魄的楊士奇出去。

朱瞻基最膩味他的就是這個，當了****還想立牌坊！壓下心頭的不快，太子沉聲說道：“父皇，事關社稷存亡，來不得半點心慈手軟！”

他情急之下，話說的刺耳了點兒，氣的朱高熾咳嗽連連，指著兩人道：“要不是你們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朕又何必如此？！”

“父皇也不必過分惶恐，”朱瞻基強作平靜道：“我們之前已經做了充沛的籌辦，在大王城、宣大、居庸關設下三道防地，共有十幾萬軍隊，足以抵擋王賢的進犯！”

“哎，你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用？”朱高熾搖點頭，苦澀道：“朕早就說過，此事一旦明白日下，朕是脫不了乾係的。”說著咳嗽兩聲，定定神道：“事到現在，說甚麼都冇用了，精誠連合，一起麵對吧！”

朱高熾和朱瞻基看著平素裡，泰山崩於前而色穩定的首輔大人，現在卻神采蠟黃，嘴唇顫抖，腳步踉踉蹌蹌，官袍下襟的膝蓋位置，另有兩個土印子，彷彿是來的路上被絆的。

“啊！”朱高熾腦袋嗡的一聲，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朱瞻基驚得一下子從錦墩上站起來！

要不是韃靼人和朵顏人都被全殲，阿魯台、格爾瑪等人不是被俘就是被殺，冇有一個逃的掉，天子父子必定覺得，這是他們通同起來，聯手演的一場低劣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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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經驗的是，”朱瞻基點點頭，下一句卻成了：“隻是治沉痾要用猛藥，現在不是束縛東廠的時候，老百姓不免苦一陣子，比及大局已定再說吧。”

父子二人正籌辦結束這場冇成心義的說話，張誠出去稟報，說楊士奇有急事求見。

“快了。”朱瞻基答道：“東廠已經彙集到王賢上千條罪行，從中清算出了十二條不赦大罪，兒臣讓他們把罪名夯實，務必做到鐵證如山、無可置辯。”頓一頓，他笑道：“然後便能夠公佈天下，蓋棺定論了！”

天子父子倆，這才驀地想起，王賢一向是個能夠締造古蹟的男人，隻是這些年他不顯山不露水，彷彿已經讓人健忘了，他過往的那些光輝戰績。

“快宣！”朱高熾和朱瞻基異口同聲道。

“朕還是感覺，你做的急了點，”朱高熾眉頭舒展，緩緩說道：“萬一，朕說是萬一，王賢如果返來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王賢，王賢他還冇死……”楊士奇慘聲說道。

“也隻要長城了……”朱高熾感喟一聲，幽幽道：“如果被叩開了居庸關，輕騎一天便能夠兵臨北都城下，我們要考慮，是死守北京，還是……”朱高熾看看二人，低聲說道：“還都南京。”

“皇上！”“父皇！”朱瞻基和楊士奇都大吃一驚，想不到天子心中竟蹦出遷都的動機。楊士奇自知出錯，之前一向不敢吭聲，這會兒也按耐不住，出聲說道：“皇上！那王賢孤軍在外，冇有地盤冇有後盾，可謂無本之木，對我們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何況，那些將士也一定情願跟他對抗朝廷，隻要我們辦法恰當，必可分化他的軍隊，大大減弱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