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惡人先告狀[第3頁/共3頁]

正吃著，內裡親隨出去稟報導：“富陽縣主簿求見。”

“報案?”胡瀠輕笑道：“那應當去縣衙，或者府衙，找我這個尋仙訪道之人何為？”

“……”胡瀠將口中飯嚥下，拿起白巾擦淨嘴，方道：“甚麼事？”

一聲鋒利的哨響，各房裡熟睡的錦衣衛，便條件反射的爬起來，敏捷穿衣提鞋，連帶昨晚出夜班的，二十息內便在場中列隊結束。

“你說钜艦是甚麼模樣的？”沉默半晌，胡瀠沉聲問道。

“夜黑也冇看清，大抵有三層兩丈高。”

“他媽的。”九爺啐一口，一夜又白忙活了。

“你先彆哭，跟本官說個明白。”胡瀠皺眉道：“我那保護叫甚麼，為何與你等有舊？另有那钜艦是如何回事兒？”

“問他也不說，隻說是必然要見到大人。”

“本縣巡檢司昨晚履行公事時，”王賢回稟道：“遭受不明身份钜艦追擊，途中，钜艦撞毀民船一艘，然後消逝無蹤。今晨，巡檢司在船埠發明，大人船隊中的一艘，船頭有撞擊過的陳跡，傷處非常新奇，應當就是昨晚……”

返來後隻睡了一個時候，九爺便定時起床，在院中打了一套遊龍八卦掌，渾身汗津津的收功後，又感受神完氣足了。

“好了，先彆說這個。”胡瀠擺動手道：“千戶大人，昨晚沉船死者中，有一個叫常在的，傳聞是你的部下。”錦衣衛千戶是正五品武官，胡瀠是正六品文官，這年代還冇有重文輕武，相反是武貴文輕，故而胡瀠雖是欽差，仍以大人相稱。

好一會兒，胡瀠方悠悠道：“此案非同小可，並且看來不是一縣之力能夠查明的，本官籌辦知會浙省，同時上奏朝廷，千戶大人覺得如何？”

――

那廂間，胡欽差也起床了，與那道裝青年一邊用早餐，一邊籌議再在富陽待幾天。

“是。”刁主簿便將方纔的話複述了一遍，連常在就是何常也式微下。

“你跟千戶大人講講。”胡瀠轉向刁主簿。

“那不過是不測。”吳為沉聲道：“大人如何包管，他們不會向錦衣衛告發？”

吳為和王賢太熟了，見他說的必定，便曉得他定有後招，又見他不肯細說，便曉得有些東西不便多言。遂不再多問，一起沉默的返回縣城……

“謊話是，我對大人如此大膽猖獗的打算，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真是天生的詭計家。”吳為神采垂垂嚴厲道：“實話是你隻要何常的命，卻放過彆的三個，太婦人之仁了。這世上，隻要死人最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