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專治各種不服[第2頁/共3頁]

“大人在麪條裡加了甚麼？”鄭司刑和他的小火伴驚呆了。

“是。”鄭司刑應一聲，便帶人出去，到了衙門外，對候在那邊的一眾百姓道：“二老爺有令，著爾等西衙鞠問。”說著大聲唱名，將本日鞠問的當事人叫出來，帶著他們進了西衙。

“一隻小雞仔，就要一貫錢？”王賢望向那鄭老闆道：“你也忒黑了吧？”

“這賬纔算了一半，你走甚麼？”王賢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我們還得再算算後半段……你野生雞需求吃飼料不？”

老嫗見大老爺要宴客用飯，覺著臉上有光，便對勁的下去。她兒媳婦有口莫辯，隻好也委委曲屈下去。

“瞎扯，你明顯揹著我吃好的！”老嫗怒道：“現在又來裝不幸。”

兩人忙稱是，王賢又問道：“韓趙氏，你狀告韓林氏所為何事？”

鄉間人誠懇，隻好哭喪著臉，乖乖打好欠條，那鄭老闆喜滋滋收下，正要辭職，卻被王賢叫住道：“且慢。”

“老身狀告兒媳不孝之罪。”韓趙氏是阿誰老嫗，聞言悲慼地哭訴道：“老身命苦，兒子早死，冇人能管住這不孝的兒媳……”

“回大人，我們南邊不產小米，要十文錢才氣買一斤。”鄭司刑輕聲道。

韓林氏點頭淒苦道：“民婦給婆婆吃鹹菜糙米飯不假，可那是因為家貧，實在買不起白米吃不起肉……”

“吐了。”靈霄難耐笑意道。

“吐了麼？”王賢又問。

靈霄拍著兩人的背，一邊給她們順氣，一邊安撫道：“冇事兒冇事兒，吐出來就好了。”

可惜王賢是有練過的……

兒媳也哭著報歉道：“媳婦平時對婆婆太凶，才讓婆婆胡思亂想的……”娘倆捧首痛哭，隔閡儘消。

“出去看看！”王賢便率世人來到院子裡，就見那婆媳倆捧腹而吐，一人往地上吐了一灘。

“下一個。”王賢便將這份卷宗丟一邊，拿起另一份。

“喏！”皂隸們看著解氣，轟然回聲，便將那鄭老闆叉將下去。

“大人容稟，我這小雞是選出來的優良蛋雞。將來長大了，起碼能下三年蛋。”那鄭老闆卻不慌不忙道：“現在他把我的雞弄死了，小人少說喪失了一千個蛋，另有一隻老母雞。現在小人不算雞，隻要蛋錢，已經是刻薄了……”

“哪有這麼算賬的？”鄭老闆不平道：“俺如果這麼養雞不得賠死？”

鄭司刑不是很怕王賢，因為經製吏都是由吏部任命，哪怕是縣老爺，也隻能建議免除。王賢不過是個典史，還決定不了他的運氣。當然如果鎮不住王賢的話，人家身為頂頭下屬，給他小鞋穿還是分分鐘的。

“很好，一天三兩二，一年就是七十二斤，”明朝一斤即是十六兩，王賢給他算賬道：“三年的話，就是二百一十六斤，本縣小米代價是多少？”

鄭司刑冷眼旁觀，見王賢公然冇斷出個丁卯，心中哂笑道，甚麼江南第一吏，還不一樣無能？

看著厚厚一摞卷宗，他並不怵頭，畢竟在富陽縣已經代理過一段時候典史了，天然輕車熟路，不至於無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