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天馬西來[第1頁/共3頁]

“如何不成能？梁嘯所行之事，哪一件不是膽小妄為？”劉陵眉頭舒展，憂心忡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話是有事理。但是從朝廷的角度來講，任何一個敢自作主張的人都是潛伏的傷害，都是潛伏的不馴之臣，本領越大越傷害。你忘了周亞夫麼？”

兩人大急。不約而同的揮鞭猛抽坐騎，儘力追逐。上林苑中野獸甚多，天子騎的又是不如何熟諳的新馬，萬一碰到野獸，馬驚了，傷了天子，那可不得了。

天子伏下身子，輕揮馬鞭。青馬加快，風馳電掣般的向前奔去。李舒昀緊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在上林苑的林間小道一起急馳。李當戶和韓嫣一看，頓時叫苦。他們本來就追得有些吃力，現在天子全速奔馳，他們更追不上了。

不但是郎官們的坐騎，就連天子的禦馬都被比了下去，黯然失容。在場的這些郎官很多都來自邊郡，但他們也冇看過如此高大的馬，一時都看得癡了，恨不得搶一匹過來騎騎。

“好馬。”韓嫣兩眼放光。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李舒昀奉上梁嘯托他帶回的禮品。劉陵喜不自勝，顧不是李舒昀在場，翻開看了一眼，見是一部，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是何物？”

“陛下所言甚是，調派雄師遠征，的確不太能夠。可如果調派數十百人西行，還是來得及的。一人三馬，日夜兼程，可日行四五百裡，不過月餘便能夠趕到大宛。”

“好馬。這不是普通的馬，這是天馬啊。”天子走到跟前，看到李韓二人的神情，不由得哈哈大笑，又放聲高歌：“太一貢兮天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騁容與兮跇萬裡。今安匹兮龍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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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所言甚是。陛下有德，以是臣下有功。”韓嫣擠了過來，與天子並肩而行。“若非我大漢聲望，大宛人豈能懾服獻馬？以是說，先有陛下之德深，方有梁嘯之功大。”

“當然能騎。”李舒昀上前，挽住一匹棗紅馬的韁繩。“這大宛馬不但強健善體，並且聰明，曉得人道。來的路上，我們就曾經騎著它們作戰，非論是烏孫人還是匈奴人，他們的戰馬都冇法與之比擬。”

“這麼高深？”

劉陵低下頭，撫動手中的錦盒，苦笑道：“東方朔說得冇錯，他公然是精於天道，昧於民氣。操心吃力，卻給本身惹了一個大費事而不自知。”

“你另有大宛馬麼？”

而麵前這些大宛馬身材高大，無一不在六尺五寸以上，有兩匹乃至高達七尺。除了高大以外，與漢馬比擬，這些大宛馬頭小而長，頸挺而弓，四肢苗條，**尻圓壯，不消奔馳，僅看其體型就讓人感覺輕盈善走。

“好歌！”韓嫣鼓掌而笑。“陛下，此歌何名？”

“是一部。”李舒昀說道：“據梁大人說，這是希臘愚人的畢生心血，與老墨相通，卻又彆具特性。如果能相互參看，能窺六合大道。”

天子看著那些跋涉萬裡的大宛馬，按捺不住心中的高興。

“唯！”李舒昀大聲應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