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浪潮[第2頁/共4頁]

天子微微頜首，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梁嘯會心一笑。

天子連連點頭。“這個計劃好。如果真能辦成，那些紈絝們也算是立一功。”

“那你剛纔說的……”

“這麼說，臣反對董夫子，倒是壞了陛下的打算？”

“剛纔那一塊是脊背，並且是中間的脊背。脊背活動得比較多，多是活肉，味道鮮美，腹部隻是油脂，口感就要差很多。但是，背脊的肉固然好吃，卻不易得。骨頭太多，輕易傷刀。”

天子唇邊閃過一抹含笑。他搖了點頭。“我本來也這麼覺得，但是比來……”他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點點太陽穴。“總有些力不從心的感受。特彆是大河接連兩次決口，讓我不得不思疑是不是真的彼蒼大怒。你曉得為甚麼嗎？”

“傷害？哪來的傷害？”

“好，但也隻是好聽罷了，恐怕和內聖外王一樣難以付諸實際。”梁嘯不緊不慢，像拉家常一樣的解釋道：“遵循董夫子的意義，以德治國就是以經解法，特彆是以《春秋》為根據，用《春秋》所載的義理來訊斷。但是《春秋》注家浩繁，義理不一，最後誰說了算？”

天子笑出聲來。“以是，治小國能夠用黃老之道，治大國就必須有所竄改。”

“這麼說，陛下這麼儘力，是想證明本身天命所歸？”

“不曉得。”梁嘯不假思考。

“那你為甚麼還反對董夫子？就算他的天人感到失乎臆造，大一統倒是適該當前的環境的。”

他明白日子的擔憂。如果從大局來講，當然是漢家得天下的合法性更首要，但是從切身好處來講，天子最體貼的還是他本身的題目。畢竟這是能夠直接威脅到他統治的大題目，不曉得有多少宗室在盯著他呢。孝景帝劉啟是個高產戶，除了被廢身故的臨江王劉榮，早夭的臨江王劉閼於，不久前戰死的江都王劉非，天子前麵另有六個兄長活著，這些人都是他的強力合作敵手。

梁嘯忍不住笑了。麵前的天子和汗青上說一不二的漢武帝相去甚遠，乃至顯得有些軟弱。他現在滿麵笑容，大抵也想不到本身幾十年後會是如何的一言九鼎，殺丞相如屠狗，最後殺紅了眼，連兒子、女兒都毫不包涵的殺。

“這麼快就出來了？”梁嘯很驚奇。“淮南的那些墨客乾勁還真是足得很啊。”

莫非是因為我的到來竄改了汗青，讓天子提早策動，籌辦不敷？

梁嘯收起笑容，有些漫不經心。“陛下，如果天下承平，百姓安居樂業，戔戔幾個謊言，又哪能擺盪底子。邪不堪正，偽不掩真，如果有甚麼人不自量力，臣願為陛下批駁之。”

天子心中生起一股激烈的不安。他認識到，這很能夠是一場比大河決口更加澎湃的海潮，如果不早做籌辦，很能夠會將本身淹冇。

天子一臉茫然。“我還冇來得及看，你先說說，這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