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月將沉,爭忍不相尋(1)[第1頁/共4頁]
“山之巔呢?”
“公然暗香滿口。”撕了一片,探身餵給劉弗陵。
“相隨。”
行得近了,雲歌看到劉詢和許平君共乘一舟,劉賀和紅衣同齊截船,孟玨單獨一人坐了一條小舟。於安和七喜劃了條船,尾隨在世人以後。
雲歌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挑選了誰?”又趕快說,“不要奉告我是誰,我不長於在熟諳的人麵前扯謊,我怕我會露了形跡。”
暮色四應時,雲歌才驚覺,在湖上已玩了好久,想著劉賀必定等急了,倉促返回。
雲歌悶了好久,洗漱伏貼,就已經按捺不住,拉著劉弗陵直奔淋池。
雲歌笑:“不要問我,我討厭動腦筋的事情,射覆、藏鉤、猜枚,都玩不好。你們想玩甚麼就玩甚麼了,我在一旁湊樂子就行。”
雲歌吐舌頭,“張大人官職寒微,我如何能想到他的弟弟竟然官做得這麼大?那麼多文武官員,要一個個記著他們的名字都吃力,還要再理清楚相互之間的親戚乾係,天子公然還是要聰明人才氣勝任!你這麼聰明……”
一輪龐大的紅色夕照,將碧波上的小舟映得隻一個小小的剪影,模糊的戲謔笑語,遙遙在荷香中盪開。
……
船隨水走,本就有些搖擺,劉弗陵張嘴咬荷葉,雲歌身子一晃,往前一傾,劉弗陵含住了她的手指。
劉賀問雲歌:“以何為戲?”
看似安靜的烏黑雙眸中,卻有太多酸澀。
劃子悠悠,兩人間的難堪垂垂散去。
“本來……如許。”劉弗陵明白過來,“看來真如彆人所說,朝中仍有一些念衛太子舊恩的人。”
清風,流水。
雲歌忙摘了一片荷葉,戴在他頭頂,又用本身的荷葉給他扇風,“好一些了嗎?”
此時太陽還未西落,碎金的光芒映在片片低首的碧綠荷葉上,金碧交集,紫光瀲灩。
雲歌隻覺荷葉的暗香熏得人身子軟麻,半倚著劉弗陵的臂膀,閉上了眼睛。
看到劉弗陵,許平君有些拘束,隻含笑對雲歌點了下頭,趕著給劉弗陵施禮。
雲歌歎了口氣,“誰叫你是天子呢?”
雲歌把船上持槳的寺人趕下了船,“不消你劃,我本身會盪舟。”
“我已經將趙充國將軍調回都城,升杜延年為太仆右曹,右將軍張安世固然非常謹小慎微,在我和霍光之間不偏不倚,但是他的哥哥張賀卻有豪俠之風,握一發製滿身,我把張賀握在手中,不怕他會幫霍光……”
雲歌低著頭抽手,劉弗陵卻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攬她的腰,俯身欲吻雲歌。
劉弗陵笑說:“聽聞淋池的低光荷開了,賀奴嚷嚷著這段日子太累,早晨要去遊湖。我已經命禦廚籌辦小菜、鮮果、糕點,早晨邊賞荷邊吃,你看可好?”
一朵朵碗口大的荷花,或潔白,或淡粉,三三兩兩地直鋪疊到天涯。
雲歌看到他的神情,忙笑著說:“你早晨想吃甚麼?我做給你吃。 ”
在雲歌一每天的等候中,黑夜越來越短,白日越來越長,春的繽紛換成了夏的濃烈。
其彆人都還未到,但劉弗陵看雲歌已等不及,遂命人放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