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花間淚，兩處沉吟各自知(3)[第2頁/共2頁]

雲歌點點頭。

雲歌的心倒是喜傷交雜。本來還在思疑孟玨的醫術，現在看到張太醫對孟玨滿臉尊敬的模樣，思疑儘釋。

施針時，需褪去衣物，於安請雲歌躲避。

禦廚端了一盆魚，讓雲歌遴選，“這是本日淩晨送進宮的鯉魚，已經換了十次淨水。”

雲歌挑了一條大小適中，活潑好動的鯉魚。又命人去淋池采摘荷葉、荷花，籌辦做荷香魚片。

孟玨眼中神采幾變，向於安作揖道彆。

因劉弗陵自小愛吃魚，禦膳房常備各種活魚。

看孟玨麵色怠倦，雲歌知貳心力耗費不輕，低聲說：“多謝你。”

雲歌看著展顏而笑的劉弗陵，心內傷痛難言。

一瞬工夫，宣室殿就變得空蕩蕩，隻剩雲歌一人孤零零站在殿前。

不一會兒，劉弗陵穿戴整齊，倉促從殿內出來，看到雲歌，眼中滿是歉意，“徹夜我要晚些返來，不要等我用飯了，你本身先吃。”雲歌笑著點點頭，“冇有乾係。”

張太醫衝動地說：“臣也該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得遇絕代名醫。這套針法乃家父的一名故交――孟公子傳授給家父。當年，家父已經四十多歲，位列太病院俊彥，孟公子雖剛過弱冠之年，醫術卻高超得令家父忸捏。家父有緣得孟公子傳授鍼灸，但因為當時孟公子還在研習中，針法並不齊備，厥後他又俄然分開長安，避世隱居，這套針法，家父隻學了一半，經我們父子幾十年儘力，不竭完美，竟然聲傳朝野，被世人稱作‘張氏鍼灸’。父親規定，我族後輩習得此套針法者，施針治病分文不取，隻收醫藥錢。既是感激孟公子毫不藏私的高風亮節，也代表父親對鍼灸之術不敢居功。父親離世前，仍念念不忘這套針法，直說‘真想曉得孟公子的全套針法是甚麼模樣。若能再見孟公子一麵，將針法補全，實乃世人之幸’。”他回身向孟玨行膜拜大禮，“鄙人代父親恭謝孟大人高義，讓張氏先人有機遇得見針法全貌，鄙人也可家祭時奉告父親，孟公子後繼有人，家父定會地府含笑。”

孟玨心內電轉，前思後想，最後稟奏道：“詳細病症，臣現在也判定不出來，人間的病，並非都能在先人文籍上尋到，即便文籍記錄了的病症，也會因人而異，因地而異。臣先給陛下施針一次，再配些湯藥，看看療效如何。”

於安連著咳嗽了幾聲，張太醫才復甦，忙跪下請罪。

孟玨幾分怠倦地點了下頭，“幸不辱命。”

於安冇偶然候再和他多說，“孟大人慢走。”趕快回身去稟告劉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