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天易老、恨難酬(2)[第1頁/共4頁]

孟玨淡淡地笑著說：“何必那麼費事？關中匈奴還未退兵，烏孫的大半國土已失，既然霍蜜斯會做皇後，有些事情，曉得不如假裝不曉得。”他已經用許平君互換了秦大人，固然劉詢說過隻要孩子冇了，就不會再傷害雲歌，可他實不敢再讓雲歌落回劉詢手中。

孟玨先深深行了一禮，“霍大人，聽聞昨日早晨，長安城東南的死牢失火，牢犯全數被燒死。”

孟玨站起，畢恭畢敬地向霍光伸謝。

雲歌完整不信賴霍成君的話，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孟玨，彷彿在向他求證。

孟玨溫馨地賞識著牆壁上掛的書畫。

“鄙人倒是有個主張。”

“張賀大人曾任掖庭令十多年，掌管掖庭和冷宮。張大人之前固然官運不順，但傳聞為人豪俠仗義，與冷宮內的侍衛、小吏友情極好。掖庭冷宮無人問津，關押的又滿是女子，甚麼時候多一個，甚麼時候少一個，隻怕無人真正說得清楚。”

霍成君凝睇著桌上的藥，板著臉說：“這是太醫所開的打胎藥，用藥很謹慎，已經把對母親的傷害降到最低，你若不放心，能夠先查抄一下。”

“這……”霍光麵色非常難堪，“這……老夫實不敢做決定，老夫就全當甚麼都不曉得，孟大人和陛下籌議著辦吧！”

孟玨盯向霍成君，眼中有細碎的寒芒，“你非要如此嗎？”

“不曉得孟大人找老夫所為何事？”

霍光深思著冇有當即說話。劉詢是他親立，關押雲歌，兩人也都有份，在此事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隻能共進退。霍光道：“孟大人的意義老夫也明白。可現在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老夫癡頑，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辦。”

雲歌沉默地看著霍成君，雙手無認識地交放在腹前。

“一碗打胎藥，一杯毒酒，今後天下人曉得的就是先帝無子嗣。”

求你！求你！求你留下我的孩子！

半撐著身子坐起，不想卻看到孟玨立在榻側。

霍光微淺笑著，盯著孟玨說：“挾製朝廷命官但是極刑。”

“蜜斯，孟大人到了。”

孟玨一手掐著雲歌的下巴，將她的嘴翻開，一手將碗湊到了雲歌唇邊。雲歌眼中的淚串串而落，她的手握住了他的衣袖。

霍成君長長歎了口氣，非常對勁地眯起了眼睛，細細賞識著雲歌的每一個神采。

霍成君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式，很客氣地說：“孟大人，請坐。”

關押雲歌的屋子製作得非常隱蔽。藉助山壁粉飾，一半隱在假山中，一半藏在地下，除了一道門和內裡的構造相通，連窗戶都冇有。雲歌躺在榻上，麵朝牆壁，彷彿在睡覺。

大廳四周空落落，坐榻都被撤走，隻留了一個仆人坐的坐榻，孟玨天然不能坐到仆人位置上，以是隻能站在廳堂內。霍光打量了一眼四周，無法地搖了點頭，成君再聰明，畢竟還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女。

當日深夜，霍府派馬車來接孟玨。馬車並未去霍府，而是出了長安城，越行越偏僻，行到了山林中，在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有人來領孟玨入內。